“如假包换!”
“舍得?”
“丫头片子,终究是别人家的人!一个不够,我还可以抵押二姑娘!”
又犯了陈三爷的大忌!玫瑰就是因为小时候他父亲好赌,才把她抵押给妓院的。
陈三爷面色铁青,紧咬牙关:“好。”
大喜和二坟子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陈三爷仰望上空,喃喃自语:“一个抵押老婆,一个抵押女儿……”突然一转头,目光犀利,“阿杰,杀了他们!”
阿杰一愣。
陈三爷一拍椅子,呼地站了起来,怒吼一声:“杀了他俩!”
阿杰不敢行动,杀人的事他做不了主,随即向皮爷投去请示的目光。
皮爷咳嗽一声,缓缓说道:“陈先生,关乎人命的事,得请示杜大老板!”
陈三爷扭头看着皮爷,厉声说道:“杜大老板怪罪下来,我顶着!”
“陈三!你冷静一下!”皮爷喝了一嗓子。
陈三爷一愣,再看跪在地上的大喜和二坟子,已周身颤抖,不知所措。
陈三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慢慢走到大喜和二坟子身后,踱来踱去。
时空仿佛凝固了,大厅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皮爷也收敛了火气:“陈先生,你先坐下来……”
话音未落,陈三爷倏地从袖中甩出一把匕首,在大喜和二坟子的脖子上噌噌划了两刀,就像当初在天津师爷孔麒麟抹龙海升的脖子。
背后出手,猝不及防。
大喜和二坟子感觉脖子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动脉的血已经窜了出来,形成一道抛物线,喷出三尺,吓得蓝月一众女荷官“啊”地一声,转头躲避。
大喜和二坟子本能地将手捂在了刀口上,无济于事,颈动脉已被划断,心脏的压迫下,血喷不止。
所有赌徒,大惊失色。
阿杰目瞪口呆。
皮爷和骚爷倒吸冷气。
棍儿震惊地看着陈三爷。
很快,大喜和二坟子倒下了,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声音,动脉里的血颜色厚重,红褐色,浇满了地板。
两人气绝身亡。
皮爷眉头紧皱,怒视陈三爷,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反了吗?!
陈三爷在鞋底上擦了擦匕首的血迹,冷冷看着皮爷:“皮爷,我刚才说了,杜大老板怪罪下来,我一个人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