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受伤了?”
庆明刚忙完手头研究院的日常交接,
出门就碰上传令兵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深吸口气,
“伤得重吗?”
“镇北关那边传来消息,局长起码一个月上不了战场…”
庆明的资历虽较一般科学家要老,
却也只局限于学术界。
落到管理阶层,
他接触的信息量与秦钦可谓天壤之别。
他也只清楚统治局局长在镇北关抵抗“外敌”,
战斗的前因后果乃至对抗的确切对象他都不清楚。
眼下庆明能做的也只是奉上无意义的焦急,
“秦秘书长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上一次秘书长来消息还是她安全离开涔边。”
“那个丁峥…没给准确答复?”
传令员微叹口气,
“没,但既然他没有当面难为秦秘书长,想必至少不会在未来我们和外敌动手时背后捅刀子吧…”
“哼…”
庆明拍拍身上白大褂,
眸底涌上些许不屑,
“那种玩弄阴险手段上位的家伙,怎么可能被说动去搞什么生死存亡的国之大义?”
传令员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只得幽幽一叹,带着他往会议中心走。
科研院所最高权威南崇明入狱,
管理部门最高军职者秦钦出差,
整个统治局陷入一种似曾相识的缄默。
灾变前京兆就是政治中心,
能人自然不少。
大家不是没有想法或者不具备发声的资本,
而是不敢承担后果。
无论知不知晓镇北关背后的内情,
众人都明白眼下情形的严重性。
外有外敌虎视眈眈,
内有内乱前车之鉴。
每一个想法…甚至每一个念头,
都可能酿成灾变初期那种蔓延全境的混乱。
没人能扛得起那些血孽,
所以整片会议室落针可闻。
年轻军官闷不住脾气,
“不是,秦秘书长眼下联系不上…咱们总得拿个主意吧——局长受了这种程度的伤,战线有回退的可能…我们直接抽调兵力增援过去不就得了。”
“哼哼,增援?”
中年文员放下手头报告,
没好气转头看他,
“你拿什么增援,局长守卫边境本来就抽调走了统治局大部分战力…又接连碰上异能者上门踢馆,现在外面有点门面的组织都清楚咱内部空虚。
要是咱再抽调异能者前往前线,整个统治局就是一块大蛋糕,谁都能咬上一口!”
年轻军官不服气,但毕竟这位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