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长刀铿的一声出鞘,指向明军。
同一时间,扶桑大军后方数十面战鼓擂动。
“兄弟们,终于等到这一刻了,随本将杀!”
“只要我们够快够强,明军就不堪一击,杀!”
“兄弟们我们是幕府直属大军,扶桑最精锐的存在,绝对不能落后其他番主的军队。”
“兄弟们,论军阵我们不如正规军,但论单兵战力,我们可以碾压正规军,战功就在眼前,冲!”
“妈的,憋屈了两个月了,终于来了,干就是了。”
“耍我们跟耍猴一样,这次看看他们还怎么耍,剁了明狗。”
“杀光入侵的明狗,然后再杀入朝鲜辽东,美女金银应有尽有。”
……
无论是正规军还是武士、剑客,无论是幕府直属精锐还是各大名的兵力,在这一刻都是哇哇大叫着,挥舞着兵器跟在全速前进的装满沙土的粮车后面,朝着明军冲去。
“战!”
稳步前进中的明军怒吼了起来。
而后大军的速度提了起来,转瞬间冲出了五六十米,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砰!
砰!
……
一面面人把高的大盾牌夹在战车中间,与战车形成了一道围墙。
一座座的三弓床弩安置在盾牌后方,一根根长达两米的主箭矢安置在了箭道之上,闪烁着寒光。
身后则是手持掌心雷的御雷营军士。
再后面则是十米处,一座座的投石机也放了下来,激起了些许的灰尘。
一个个半米高、直径一尺的陶坛子放在了投石机的弹兜之中,只是这些陶坛子的底部还绑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且带着浸满火油的引线。
看着急速靠近的扶桑大军,孙传庭压抑着兴奋,低声道:“大将军,一百米!”
“发信号!”
咻!
等待多时的传令兵手一抬,一道串天猴飞上了半空中炸开。
两万名弓箭手见状,齐齐抬起弓箭,拉成满月,斜指扶桑。
箭如雨落,形容的就是这种。
“举盾!”
扶桑军中武将怒吼,一块块的盾牌举过了头顶,一支支羽箭落下,钉在了盾牌之上,虽然躲过了弓箭,但让队伍停了下来。
明军等的就是这一刻,弓箭射出的瞬间,弓箭手即刻退走,
明军迅速前进着,后面跟着的三排御雷营的军士将点燃的掌心雷扔了出去。
一颗颗的掌心雷落在了扶桑战车和战车之后。
掌心雷的剧烈爆炸,将不少的战车炸的残缺。
若是空车倒也还好,但此刻为了应对大明的三弓床弩和佛朗机炮,里面填装了沙土,断了车辕,粮车就无处使力,车厢炸缺一块,里面的沙袋掉落,灰尘和砂石四射。
更是将粮车后推着粮车的军士炸死。
粮车停顿,自然就没法继续前移了。
而明军前移盾牌后的两排御雷营的军士趁着扶桑前排的混乱,将掌心雷扔了出去。
甭管你是什么粮车、盾牌,都挡不住掌心雷的爆炸。
如果一颗不行,那就两颗、三颗。
整个扶桑大军前方二十米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