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起微怔着接过玉佩,一向以聪明绝、运筹帷幄著称的蔚大公子第一次发现这世上似乎还有他完全看不懂的人,而且…还是个看起来还未满十五岁的姑娘。
余夏上了比试台,也不多啰嗦。径直走到书画区,随手寥寥几笔勾画,一副清丽山水图便跃然纸上,随后笔走游龙在纸上题字道,山清水秀风光好,风和日丽江山饶。随后手中毛笔一甩,墨迹犹如神来之笔恰到好处的跃然纸上。
“好,画风清越,别有一番淡泊之气,寥寥几笔便将这万里山水描绘的栩栩如生,犹有其魂。”一名老古董起身赞道。
“这字竟如此张扬霸道,女子写字向来清丽婉约,家碧玉,姑娘这手字不别的,单这份气势、神韵便不是在场女子可比。”又一名老迂腐站起身来。
“后生可畏啊,此女若是男子定是状元之才。”
……
余夏面对众人称赞也不骄傲,走至琴台处仰头望着身旁不远处的那明艳照人的吕家姐开口笑问道,“姐姐可否借琴一用?”
吕家姐似乎也没想到会被余夏看中,微微愣了下才爽朗头,笑容大方的将怀中古琴递出。她本就是心性直爽的女子,这姑娘敢当的众人面如此作为,着实也是对了她的胃口,自然也是并不介意将琴借出。
“多谢姐姐,那这一曲便算是我还姐姐的谢礼。”
余夏轻笑接过古琴微微正坐,皙白的手指便顺势抚上琴弦。正是同刚刚女子一样的曲,甚至连曲境都甚是相仿。只是略有不同的是刚刚吕家姐奏曲时虽也是极美,别有一番滋味。却始终跟整个曲子有着些微隔阂。可这同样的曲,同样的洒脱豪放,望眼天下的淡淡傲气在余夏手中却流转的异常自然,好似这曲本就该如此。可识货的人尽皆知道,这首《楚歌》,向来是以温柔意为主的。
“好琴艺。”吕家姐眼瞳微亮,望着台中那的身影。明明看起来才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在琴艺上却有如此造诣,她很少佩服人,可这少女≠≠≠≠,着实让人惊艳。
单单是随意露出的这一手便不是在场的女子可以媲美的。怕是唯有这皖南城中向来有琴中谪仙之称的南仙子方有一拼之力。
一曲奏毕,余夏将怀中古琴还于吕家姐便走上棋台,那里一盘残棋正寥寥摆在那里,这是原本的魁首摆出的无解之棋。这棋也确实颇难。饶是从被阿爹灌输了无数棋谱残局的余夏也微愣了片刻。这才在棋盘西南角落下一子。
“解了,竟然解了?!”
“据这是那莞家二姐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一处死棋。我们皖南城中大多数棋艺高手都曾试过尽皆无解,摆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观赏而用,这姑娘竟然就这么随手解了?”
“厉害,当真厉害。”
棋台之上余夏听闻台下众人喧嚣,心中也是微微出了一口长气。刚刚她也差就陷入死棋之中,还好曾经看过阿爹摆棋,不然如此神来之笔她怕是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四艺终了。就在众人都期待着余夏准备来一曲怎样的绝世之舞的时候却见她微微躬身,难得的有些窘迫开口道。“这舞我就不献丑了,若是有人能在书画琴棋中胜过我,那么我愿道歉离开,并附上赔礼。”
“若是无人应战,那么我也只能一句。这所谓花魁,不过如此!”
太清湖上太清山庄,周围皆是一片寂静。擂台上那模样的可爱少女就站在那里大刺刺的放出话来,等人来挑战,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事实证明她也确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