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段焱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个遍,悄悄咽下去一口口水。
他突然张开双臂搂住了她,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白玉,你真好看,美,美极了。”
她羞愤交加,想要挣脱他的搂抱。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哪是一个强壮男人的对手。
白玉急得要哭,低声道:“段书记,快放开我。你不放我要叫人了。”
段焱华冷冷笑道:“你叫啊,你敢叫,我就说你勾引我。到时,看别人相信谁。”
白玉哭了起来,他却伸着舌头去舔她脸上的泪痕,滋滋有味地赞叹道:“看,你的泪都是甜的。”
白玉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却不敢大声叫人,只能徒劳地挣扎。
段焱华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骂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你听话,什么都依你,你若不听话,你们一家马上给我滚出洪山镇。”
白玉愣住了!
段焱华趁机说道:“你若答应了我,你老公出国留学不用办理停薪留职,工资照领,留学费用全部由镇里承担。另外,你担任镇妇联主任。”
就在白玉还在犹豫的时候,段焱华已经抱起了她,走进了他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里。
丈夫如愿出了国,白玉心想,只要满足了丈夫心愿,待他留学归来,一家人再幸福生活。
可让她没料到的是,一个月以后,丈夫寄来了一封信。在信里,他提出了离婚。
丈夫说,他不能牺牲自己女人换取未来。他不是个男人,没脸对白玉。
原来丈夫早就知道了她与段焱华之间的苟且关系。
她在丈夫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但一直到现在,都没将离婚的消息告诉丈夫父母。
段焱华毫不隐瞒地告诉白玉,他出任招商局长一职,就是在给下半年换届选举做铺垫和准备。
茅山县换届选举的时间很快就到。在换届之前,黄山已经明确要退下来。黄山退后,是赋闲在家,还是出任市人大副主任,取决于黄山最后一班岗的政绩。
这次衡岳市人大一共有两个副主任履职空缺,但像黄山这样级别退下来的领导,却有五个之多。
谁上谁下,一切都在最后的博弈。
黄山退,茅山县就得有人顶上。这些年市里为照顾地方干部的情绪,尽量选择在原地晋升。比如,县长顺位到书记,常务副县长晋升县长。
一个人动了,其他人都跟着动一下。只要不出意外,人人都能顺位往前走一步。
但段焱华的志向不在于县长的位子,甚至不在于常务副县长的位子。他看中的是黄山屁股底下的书记宝座。
可是按照正常的晋升规矩,段焱华几乎不可能顺位上去。那么就只能另辟蹊径,走破格提拔的路子。
唯一能让段焱华破格提拔的事,就是落地严华这笔巨量投资。
毕竟是全市最大的一笔投资,而起还是外商投资。单凭这一点,段焱华就有足够的资本将其他人都挤下去。
“宝贝,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抓住机会,就等于抓住了我们的未来。”段焱华临走时对白玉说道:“一定不能让许一山出庭应诉。切记。”
白玉的思绪还没回来,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白主任,是你代表洪山镇出庭应诉吗?”
白玉抬头看去,就看到张漫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在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