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五德最近要有大麻烦,你和他好过,我得好好问问,别到时候哪天惹麻烦上身都不知道。”
婉娘眨巴眼睛:“大麻烦?什么大麻烦?”
蜂哨脸色沉冷,反问:“你问我?”
婉娘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呀,没听说呀,他嘴巴严得很。”
“大哥,你是不知道,他呀,看着是个副刺史,听上去很威风,但到底是副的,人家正的在他头顶上压着呢,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唉,我真是瞎了眼,家里家里被那个黄脸婆管,外面外面被人压一头,怎么就跟了这么个窝囊废!”
她说完叹气,目光瞄着蜂哨。
蜂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心头突地一跳。
“你是不是忘了,你喝了毒药?”蜂哨提醒,“这药其实药效也不猛,最多就是让你肠断,肉烂,到时候连苏五德都看不出你是谁,我呢也就省了去埋你,扔这里了事。”
婉娘的脸色一白。
蜂哨看看外面的天:“最多两个时辰,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
婉娘:“大哥,我……”
蜂哨抬手打断:“行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是什么人,你当我心里没数吗?还以为你能有多聪明,我一抓你你就知道为什么,闹了半天,呵,是个自作聪明的,跟我胡扯一通。”
“你……”婉娘脸色略凝重,“你不是苏夫人的人,你是细作?”
颜如玉眉心微跳,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细作?
是了,蜂哨就是被当做细作培养的,而且一双眼睛毒辣,能看出这个女人不一般也在情理之中。
蜂哨漫经不心把匕首插进地面,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的什么。
“我说过了,我问,你答,别想来问我,”他拍拍小布包,“这里面的每样东西,都能让你开口,你应该知道,细作会有什么下场。”
“我是想好好说,我不想费力气,也不想听你嗞哇乱叫,看你血呼拉的,可如果你非要和我东拉西扯……”
婉娘的脸色一寸寸白下去,呼吸也有些急促。
终于不再似之前那般娇柔造作轻浮。
“你想知道什么?”
蜂哨从怀中摸出几根肉干,对准扎在地上的匕首刃,肉干顿时断为两段。
他拿起一段放嘴里嚼:“所有。”
婉娘嘴唇抿了抿:“我的确是细作,不过,我可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霍长鹤目光平静,看向苏五德,苏五德脸色煞白,额角渗出细汗。
身为一城副刺史,他太清楚,和细作如此亲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要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在此期间的每件事都要被调查,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送过什么东西,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不仅如此,别说他的官职,他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得两说。
眼下这情况,他得罪了霍长鹤,只怕是凶多吉少。
苏五德眼珠子转转,想看霍长鹤,想表明自己没有泄露过任何机密,但根本动弹不了。
与此同时,破庙里的婉娘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