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羡从屋里出来:“孙夫人,家母身子不适,刚刚睡下……”
孙夫人立即放低声音:“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她,带些她爱吃的,醒着就别叫她了,我看一眼就走。”
“家母气色不好,恐过了病气给您,您就别看了。”
“你这是什么话?”孙夫人笑容一收,义正言辞 ,“我与你母亲也算是闺中密友,无话不谈的,她什么样儿我没有见过?岂会在意什么病气?你这么说,是瞧不起我!”
霍长羡:“……”
还没想好说辞,孙夫人已经挑帘进去。
这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腥味儿,她尽量不捂鼻子,看向颜如玉,眼神微亮。
颜如玉微笑颔首。
孙夫人也没多说话,扭头看床上的永昌县主。
尽管有思想准备,看到这样儿还是微微睁大眼睛。
心中暗想:我的个乖乖,别说,她这样儿我还真没有见过!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永昌县主现在羞愧欲死,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装死。
孙夫人拿着帕子压眼睛:“这……怎么就成这样了?不是才病吗?怎么就如此严重?可找大夫瞧过了?”
霍长羡不可能提及萨满师,只能附和说:“看过了,夫人不必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我与你母亲虽然有时候会吵嘴,但平时姐妹哪有不斗嘴的?越吵感情才能越好。其实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她,眼看她这样,我这心里呀,实在是……”
太好受了。
永昌县主听她虚情假意地叨叨个没完,气得胸口发闷,肚子发胀,又不能说话,只能暗气暗憋。
忽然,无法控制的“噗”一声。
一股味道在被子里缓缓散开。
永昌县主的当即有点发烫。
偏偏孙夫人帕子捂住鼻子道:“什么味儿?”
她看看颜如玉和霍长羡:“什么味儿,你们闻到了吗?”
霍长羡暗暗咬牙:“夫人,今天实在不好招待,等改日家母好了,再去府上拜望。”
这是下逐客令了,偏偏孙夫人就假装听不出来。
“招待什么,又不是外人,你母亲这一病啊,病去怕是如抽丝,得好好养养,不用她去看我,我时常来瞧她吧!”
“对了,这是我带来的东西,她一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