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人道:“您放心,我家大人懂规矩,想要入股公子的盐生意,需要一笔保证金,大人都打听清楚了,一般都是交五万两,我们大人说了,临城是大城,他也真的是诚心,故而让小人送来八万两。”
“请转告公子,务必笑纳。”
里面的人说:“也不是笑纳,这钱我们公子又扣下,只是交笔保证金而已,待生意满三个月,合作稳定,就如数退回,以后生意按谈好利润分成。”
“若是合作不成,这笔银子也退,只是以后的合作也免谈,不会占你们便宜。”
“是,是,那这银票……”
“我会交给公子的。”
“好,好,多谢。”
直到脚步声远去,霍长羡才从树后出来。
他站在原地,脸色阴沉,思索半晌。
盐的生意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两口,孙刺史也不例外。
他只是没想到,孙刺史竟然如此有决心,竟然一下子拿出八万两银票。
平时一副清廉的样子,实际也是个贪官罢了。
想和他争?没门!
他努力这么久,又舍了三间铺子,到头来却输了?
“公子,我们还去吗?”小厮小声问。
“先不去,”霍长羡想了想,“回去,凑银子。”
他转身离去。
他一走,颜如玉立即得到消息。
“凑银子?现在的八万两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
霍长鹤轻哼:“毕竟仓库空了,粮库空了,除了他母亲的房里,府里其它地方的值钱东西都没了,三间铺子没了。”
“别说八万,八千他都不好凑。”
颜如玉拨拨烛芯:“那就要看人,他母亲手里还有多少东西,愿不愿意在他身上加注。”
“如果愿意,那就不用我再去收,他们自己就送上门来。”
“玉儿好计策。”
颜如玉伸个懒腰:“睡觉,明日还得去见黎景尧,先晾晾县主府,他们自然会急。”
“好。”
颜如玉是睡了,霍长羡可睡不着。
他回府就去找房契,到书房才想起来,城外几座庄园的房契都放在一个匣子里,上回小偷连匣子带放匣子的架子都偷走了。
首饰楼的房契还是他放在卧室床上的暗格中,这才幸免。
“庄园的房契还有副本,就在庄园中,只是副本无法卖,”霍长羡轻声嘀咕,回头问小厮,“拿副本补正本,需要多久?”
“这个也看情况,若是刺史肯通融,一天也行,或是不肯,那……”
霍长羡手敲额头:“永昌的宅子要卖的话,也需要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