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那一次,他喜欢上一个女子。
为了那个女子,第一次违背了母亲,把那女子偷偷安置,那时候真是一腔真心。
可谁能想到,一腔真心,到最后竟然成了什么?成了一个笑话,那女子竟然是个刺客的。
他把心给她,她却想把他的命也拿走。
自那之后,他就更听母亲的话。
可为什么,母亲会厌恶他?
尤其是在这半年以来,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本以为是错觉,但时间久了,他无法再说服自己。
霍长羡站在原地半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他没回头,听着脚步声渐近。
“谁在那?”
霍长羡没应声,婆子提着灯笼走近,看清是他,赶紧行礼:“大公子,老奴不是知是您。”
霍长羡回身:“嬷嬷,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公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去我书房说吧。”
“这……”
“怎么?不可?”
“老奴遵命。”
进入书房,霍长羡在剑架子前站定,说来也是奇怪,偷东西的人把他书房很多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但这把镶嵌宝石的剑却没有拿走。
他背对着婆子,身影笼罩在光影里,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灯,有些幽暗。
婆子心里,慢慢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公子,不知您找老奴有何吩咐?若是不急,老奴还要给县主办差事……”
“嬷嬷急什么?”霍长羡声音里从喉咙里溢出来,“还是说,你只认母亲为主子,我的话可以不必听?”
“大公子哪里话?老奴岂敢?”
“我觉得母亲对我似乎有别的情绪,有些不满,不知为何?”
婆子垂头 :“公子多心了,县主真心疼爱公子,怎么会有不满?”
霍长羡手握剑柄,缓缓抽出剑身,寒光凛冽,杀气凛然。
“是吗?”
……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像瞎编的?”银锭拧眉看银山。
银山身上只穿着亵裤,还压着几块冰,冻得直打哆嗦。
“我说的是实话,是真的!”
银山赶紧保证:“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后半辈子连一口……不,一滴酒都喝不到,行了吧!”
银锭又往他上加一块冰:“你先有命喝再说。”
银锭思索片刻:“反正我听着不像真的,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