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丫环哭着进屋,抽泣道:“老夫人恕罪,三夫人来不了了,她晕了过去,这会儿还没醒,三老爷也受了伤,实在是……”
三夫人晕不晕老夫人不在意,一听说宝贝三儿子受伤,立即坐起来:“三爷怎么了?”
“回老夫,三老爷让人打了!”
“什么?快,我要去看看!”
……
颜如玉放下笔,诧异道:“被打了?为何?”
霍长鹤把飞鸽传书交给她:“本来是想着给他找点麻烦,让他的日子没那么好过,没想到,这家伙真有问题。”
颜如玉眸光一冷:“卖军粮?真的假的,他怎么敢?”
“当然是真的,他没做过的事,我的人也不能栽到他头上,还是他自己不干净。”
霍长鹤解释说:“他借了不少钱,应该是用在赌博上,还不上,没本钱了,就打起歪主意,大概是想着等把银子拿回来,再买了还上粮食,没想到,窟窿越来越大,导致现在东窗事发。”
“其实早晚都会发,只不过是我推动一下,让事情尽早发了而已,说起来对他也有好处,现在被揭发,总好过再晚些时候,拖得越晚,窟窿越大,卖的粮食越多,到时候更补不上。”
颜如玉点点头:“王爷所言甚是,他这份差事,怕是保不住,钱也够他发愁的。”
“岂止是他,整个吴家都得发愁,现在是吴老夫人掌家,这事儿得她来解决,这个钱数,能把她的棺材本都掏空。”
颜如玉把字纸毁去:“自作孽,不可活。”
霍长鹤兴致勃勃,命人盯着吴家,看他们用什么法子来解决。
“另外,”颜如玉补充,“看着驿馆那边点,看大成人什么时候离开上路。”
“是。”
大成人一日不离开,颜如玉的心弦就一日不能松开。
总觉得唐逸白不是无意逗留,以唐逸白的心思城府,自然能想到,留在幽城内,势必地被霍长鹤的人盯梢,哪怕曹刺史那边,也会派人手。
但他还是进城,还是留着没走。
他想干什么?
颜如玉一时想不出。
……
唐逸白手指夹着霍长鹤写的那封信,脸上笑意出深。
“公主,这是您的意思吗?”
八公主假装不懂,茫然道:“什么?指挥使说的是……”
唐逸白睥睨着她,笑意中讥讽之意掩饰不住:“这封信,霍长鹤不会无缘无故地拿来吧?”
八公主摇头:“这……我不知道,不是说,他和永王关系很好吗?送封信也正常吧?”
“他们关系好是真,但他的人,哪怕是驿站的信兵,送信回骈也比我们速度快得多,为何非要让你送?”
八公主装模作样想了想,又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公主不知? 我还以为,你会知道点什么,”唐逸白笑道,把信放在桌上,“那既然这样,把信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八公主惊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不妥吧?镇南王写信,没准有什么隐秘的记号,万一被人发现信被拆开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