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呆住了，无论如何回答都不对。
在思考良久后，他还是决定，先把这个球踢回去的好。
“那陆公子觉得呢？”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随意！”
几乎连一息时间都没用，陆云就给出了答案。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嗓音冰冷，看不出一点点态度。
依旧是三个字。
这让董翼当场石化。
这比上一个问题还要刁钻。
他甚至通过陆云两次对他说的，“你是个人才”，可以判断出，陆云是想留他。
但挽留人家入伙，不是应该先好言相劝，说自己如何如何求贤若渴，夸赞对方一番，先给足对方面子。
然后自己深受感动，说一直怀才不遇，再纳头便拜，这样一气呵成吗？
这位陆公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是在等自己主动吗？
现场氛围尴尬无比，静的可怕，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让董翼感觉几乎要崩溃，甚至有些后悔来这里。
直到他感觉要窒息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你之前在哪里栖身？”
董翼如获大赦，连忙答道：
“在下在天云帝国的云符宗，暂时栖身。”
看到陆云将幽冥神殿的人都杀了，还扬言要屠杀他们的总部。
董翼也知道陆云是友非敌，所以选择了坦言相告。
关键是，他现在也没有不坦言的胆量。
这尊杀神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了，生怕一个不高兴，就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哦？炼制符篆的宗门？”
陆云好奇的问道。
终于见陆云换了一副面孔，有了表情，不再是冷冰冰的，董翼才终于敢舒一口气，连忙点着头，应和着。
这场面太他娘的吓人了。
董翼还是心惊不已。
“在没遇到我之前，你准备在云符宗待一辈子？”
陆云又凝声问道，这次声音带了一点点温度，不再是冷冰冰的。
董翼这次听到问题，心中不再那么慌张，因为这次给了自己回旋的余地。
问的是之前的想法，是一种假设，无论如何回答，都不会惹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