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照生脸色惨白的说道:“吕县长,您手下留情,牛固是我亲侄子,我老牛家这一辈就这一根独苗,您看在我兢兢业业的干了几十年工作的情份上,高抬贵手啊,别发通缉令,我让他去自首去!您赶紧打电话,别让县里发通缉令。”
牛照生知道,通缉令一发,牛固这辈子就完了,要是在矿下那二十多人有一两个死的,县里一严办,就得领一颗花生米,这个牛固父亲死的早,母亲改嫁后就一直在自己家养大和亲儿子没什么区别,这个矿也是他磨着自己给他跑下来的,手续有点不合规矩,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还护得住,可是这回事出的太大了,县里的吕阎王来了,据说孟祥和副书记和赵尚民县长全折他手里了,这现在是县委书记高艳华的第一宠臣,给他惹毛了,真来个从重从严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老泪纵横的牛照生,吕国栋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牛书记,快把眼泪收一收吧,你侄儿你不早说?你让他赶紧在通缉令发下来之前去自首,我这边给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缓一缓,丑话说在前头,下面的旷工没出人命,我崩了他的煤窑,罚他点款,你领回家自己教育,要是下面出了人命,你也别怪我不给您面子,我肯定要处理他!”
“行行,我现在让他赶紧去自首!!”说完就赶紧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另一边,救援正在紧张进行着,巷道不宽,一米多的样子,高也就一米二三,只能以接龙的方式一边往里传递坑木一边往外传风炮打下来的塌方石头,效率十分缓慢!
吕国栋见状说道:“县里带来这么多人和设备,全闲置不是办法,这样,我看这地上也有铁轨,为什么不用矿车运送石头?人力传递太慢了!”
“矿上就四台运输煤的矿车,全埋地下了。”有个工人回答道。
“去别的矿上借,另外现在在下面三十多米处施工,通风要做好,塌方打通了里面有没有有害气体谁也不知道,氧气瓶备好,想办法把设备弄上去,往塌方的横截面给我钉进去钢管,给里面送些新鲜空气,这么久里面氧气应该不多了!”
这时候矿上的安全负责人已经被抓了回来,这小子和牛固一起,第一时间跑了,不过这货没跑远,而是跑到了自己岳父家里,被牛照生派的人给提了回来!
吕国栋看着他筛糠似的站都站不稳,气就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屁股就是两脚:“站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出点事就这个熊样,真他妈丢人,你告诉我,塌方的位置在哪里,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快速打通过去?”
“塌方的地方应该是昨天新开的采矿点,这个矿就这一条通道,也是新开没多久,之前的采煤点出煤量不多,已经舍弃了,不过,之前的采煤点在现在这个斜下方,按照位置来看,计算好距离,斜着向上,也就十几米的距离,倒是有可能掏过去,而且原来的巷道高和宽都比这个要适合作业,不过,从下往上掏太危险,很容易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