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面色稍霁,宛如雨过转阴,没好气道:“哼,你记得就好。”
郑媗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与其担心我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如好好约束你自己。”
“万一哪天蹦出来个前任白月光和朱砂痣,又或者找到了真爱,闹出什么风波来,我就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纪遇深神色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
郑媗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恍惚,冷笑道:“看来我猜中了,你还真的有忘不掉的白月光。”
“提前问一下,需要我随时准备给她腾位置吗?”
“不如我们……”
“没有。”
纪遇深蓦然出声,打断了郑媗欲脱口而出的话。
他有预感,从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里不会说出让他高兴的话。
男人目光诚恳又真挚:“坦白说,我有过前任,但是我和她是和平分手,不会有以后。”
郑媗面容平静,并无意外之色。
反正只要不来她面前恶心她就行!
她语气莫名,略带嘲讽:“你和我都不是什么纯情男女,都有各自的过去,谁也不比谁吃亏。”
言外之意,纪遇深没有资格揪着她的过去不放,屡次三番拿顾时宴借题发挥。
纪遇深想也不想就反驳,“那不一样。”
还是他吃亏些。
老婆初吻的对象不是他。
光是他亲眼看见的,顾时宴就吻了她好多次,私下里还不知道如何呢?
“怎么不一样?”郑媗不解。
纪遇深却缄默不语。
他说不出口。
郑媗见他脸色别扭,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喜好,也就不再追问。
相对于无关紧要的话题,她更在乎她的切身利益。
“婚姻存续期间,保持忠诚是底线,我会与顾时宴断了联系,形同陌路,你最好也遵守规则,给彼此留个体面。”
纪遇深眉眼微挑,“这么怕我出轨?”
郑媗淡淡道:“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只要一天属于我,其他人就该敬而远之。”
她眼神轻蔑:“就好比你,一旦打上我的标签,就不能见异思迁。”
只要名义上是她的男人,哪怕她不爱,别人也不能碰。
这是她的底线。
她的亲生父母,成了共享的。
她的初恋男友,是个脏了的懦夫。
都跟她最讨厌的郑芯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让她如鲠在喉、触之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