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也该醒了。
秦蓉悲伤欲绝地伏在郑泰安腿上痛哭流涕,她已经肝肠寸断,“泰安……”
她的女儿啊!
她亏欠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
“阿蓉。”
郑泰安抚摸着秦蓉的后脑勺,无波无澜地唤着她的名字。
保养精致宛如少妇的高贵女人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郑泰安眸中很是动容。
他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到了另外一张更稚嫩也更倔强的面孔,不甘委屈地望着他。
六分像母,三分肖父。
剩下那一分是独属于她自己的。
她是安静的,也是淡漠的。
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又糅合着渴望爱和被爱的真情。
郑泰安心头发软又酸涩,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严厉又不失柔情地告诫她。
“阿蓉,女儿回来后,我们要对她好,万事以她为重,可不能再使小性子了。”
“媗媗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敌人。”
此话一出,秦蓉更是涕泪俱下。
她抓着连呼吸都在痛的心口,重重地点头,止不住的眼泪昭示着她的悔不当初。
“嗯……”
她早就后悔了,但就是拉不下那个脸。
产后应激综合症不止让她抑郁焦躁,甚至还蚕食了她怀孕时对腹中孩子的爱和生产时痛彻心扉的记忆。
她抗拒,她抑郁,她逃避。
所以,长久以来,她对乍然闯进她生活的郑媗就是提不起来那份母女情。
直到铁证如山的证据摆在面前,秦蓉脑子里那些被掩埋的记忆忽然就深刻了起来。
她怀上郑媗时也是慈爱柔和的。
孕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