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成这样的做法备受戴季峰的赞赏,他对亚贤说:“家贫出孝子,出了事也同样看出孩子是不是个好孩子。”
“我倒不希望他这样。”
“可孩子自有孩子的想法。你这样他如果离开他能放心吗?”
“可我耽误了孩子的前途。”
“我看未必。这个孩子不能给你们何家丢脸。”
在失去了丈夫的巨大的悲痛和自己又失去了双腿的双重悲痛的日子里,亚贤像是得了忧郁怔似的,终日里愁眉不展。在戴季峰的张罗下,亚贤的许多同学轮流到这里来陪伴着她,她的单间病房经常是一个欢乐的小天地,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习惯,但她知道这是戴季峰的良苦用心,在她住院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到这里来得最多,也是最关心她的人。
同学们的到来,带来了许多欢笑,也给她带来了许多外界的事情,让她不再寂寞,不再总是想着自己的不幸。
这样,她就慢慢地淡忘了自己的痛苦,把自己融入到了生活中来。
戴季峰和其他同学的鼓励让她不再把自己紧闭在病房里,也开始时常叫他们推着她到户外走走看看。她逐渐开始接受这样的现实。回避现实只能是加重自己的痛苦,再说也不利于必成的健康。
亚贤慢慢地重新变得开朗起来,她问过戴季峰,作为同学,她给他的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什么?他就说是她的跳的舞让他最不能忘记,她就苦涩地说:“没想到你推着一个没了双腿的人,想的竟然是她在几十年前跳的舞,我都早已经忘记了。”
这是一个洒满阳光的下午,他推着她在医院大院那落满金色落叶的小路上缓缓地走着。小路上还走着许多练习走路的病人。他们都在向命运做着顽强的抗争。经过一段时间的来往,亚贤觉得戴季峰还真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也知道他的婚姻并不美满。
“你的妻子一定很漂亮吧。”
“不,她一点都不漂亮。”
“你会找一个不漂亮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吗?”亚贤难得开玩笑,这次她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那时年纪大了,随便找个女人就凑合着结婚了。”
“那可委屈你了。”
“我可是从小学的时候可就看上了你的。”
“有这事儿?”
“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