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听你的,那好办啊,你扣他们工资,你少给他们工时啊,你掌握着工时的制定和奖金的发放,他们谁敢不听你的?如果他们有人敢跟你炸毛,你找我呀?不行我让他下岗,现在车间有活了,有多少在外面干活的人想回到车间,人手咱不缺的。我也看出来了,你小子也行,何大为让你到他那里去干活,你都没去,就认准车间了。在车间困难的时候,能给我钉下来的,我都要重用,尤其是有技术的,我更要重用。我是跟你爸学的技术,我还能让你吃亏吗?让你到水暖车间去帮公,就是想教训一下你。那个时候我已经在跟何大伟谈判,就知道很快你就回来给我好好的干。”
说到这里,马思骏哭的心都有。过去他还真的误解范福明了。
马长军在旁边终于发话了:“我这个儿子是有些不中用,在关键的时候,他没有离开车间,不是没有人要,而是他对车间和你有感情,你就别难为他了。”
“大李,搀着这小子,我们出去吃饭。我不是请你们,我是请我师傅。我也一两年没跟我师傅喝顿小酒了。这两年多来我们车间不景气,我也没有这个心情。这几天终于把这件事落实下来了,我跟何大伟的合同也签了,也从厂里拿回一些生产启动资金,这个月就能干加足马力地干了。这两年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也只有跟我的师傅好好喝点酒,我才能真的放松一下,车间有了活儿,那什么都解决了。走。”
刚毕业教的那批学生,如今都是30多岁的大男人和大女人,这对韩秋月来说,与其说是她的学生,不如说是社会上的一批很有潜力的朋友。越是退了休,越愿意参加这种社会活动,尤其是在这些曾经的学生面前,自己那是倍儿有面子。
韩秋月还有一个决定,那就是让自己的女儿陪着她,一起去参加胡大江的开业仪式。
虽然有准备,兰馨还是说:“那些是你的学生,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你去了欣欣谁看?我不去。”
韩秋月自然有她的道理:“兰馨,你身边都是那些学校的同事,不说对谁提防,要想交朋友,还真不能交这些同事,真正有用的还是社会上的这些朋友,你听我的没错。欣欣让他姥爷看,省得一天到晚就出去喝酒。”
欣欣也非常不喜欢跟姥姥在一起,而跟姥爷又是非常自由,就高兴的蹦了起来说:“我要跟姥爷在家。”
“你看,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