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莹感到这还真是一次特殊的酒宴,虽然话语故作轻松,但谈的却是十分严肃的问题,古维峰,这个经济发达的大县的新上任的县委书记,是怎样诱逼一个女子成为他的小三的。那么,胡莹又想,如果自己不是心甘情愿,古维峰也不能用刀逼着于涤非上他的床,或者干脆就成为他的小三的吧。
也许正如于涤非所说的那样,女人都想找个硬实的人做她的靠山。这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无耐而又必然的选择,只要你想成功,只要你想出人头地。
在这个时代,女人似乎比男人的欲望更加强烈,那就是更想出人头地。
几个女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似乎还不想提及于涤非那表面上说是风流韵事,实质上说是失去女人尊严的一段往事,尤其是对于涤非这样曾经是很有身份的女人。一个跳舞的女人,应该是高贵的,但有时高贵的头颅为了某种利益,你就必须暂时的,或者永远的低下,而让这高贵头颅低下的因由,就是权力,男人手中的权力。
“你们怎么了?我不是那个我了吗?来,喝酒。”于涤非笑了一下,一口喝了一杯红酒,但谁都看了出来,她的眼睛红了起来。
胡莹说:“不吐不快,今天你就敞开心扉,把你的委屈说出来,以后一旦发生了什么,我们坚决站在你的一边。”
“是啊,人生就是在刀刃上行走,发生什么事都完全可能。”于涤非振作了一下,接着说,“我被哥哥叫了回来后,看到宁古的滨江大道修建的这样宽敞,而修建这条道路的人居然要倾家荡产,这个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我哥哥死的心都有。给政府干工程,你就别想沾便宜,他要想坑你,你除了死,就没有别的办法。我问我哥哥,这个事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哥哥说,你通过季彬的关系,见到古维峰,这个官人最喜欢和女人打交道。我知道,我哥哥为了他的工程,是把他的妹子送了上去。但现在也只能这样,我那时也是心气太盛,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有些无赖的副县长。
“我和季彬是中学时的同学,其实也没呆几天,我就考上了舞蹈学校,但我那时在班级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呢,人长的漂亮,还会跳舞,当然要引得男同学的爱慕。但你们知道,我们这些以艺术为最高境界的人,是真的不会也不屑于跟这些一身官气的人打交道的。但我现在必须硬着头皮往前走,就算是为我哥哥做点事吧。这样我通过了我的另一个同学见到了季彬。在我的印象里,季彬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可没想到现在出息成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