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你和你同学的事。”葛菲似乎对真的发生了什么更感兴趣。
于涤非是个性情中人,不然也不能把自己豁出去为自己的亲哥做事,哥哥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亲妹将要付出的是什么,正像于涤非说的那样,就是这样的时代啊,改革开放初期要想发财只要敢干就成,而到了改革的攻坚阶段,什么肮脏的东西都冒了出来,而权色交易,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发生在什么人的身上,也都是不例外的,如果不是自己根本就看不上古维峰,她胡莹也不是圣女贞德。
夏天的夜晚慢慢的暗了下来,屋内却异常的安静,只有于涤非略微动情的声音在缓缓飘荡:“当时是傍晚时分,我们的窗户朝西,紫红色的晚霞照进屋子,非常的刺眼,我还没有看过这样血色的晚霞,虽然我对季彬脸上露着笑,但我的心很沉,我还是第一次感到残阳如血的味道。我的情况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我和我的爱人一结婚就处在分居状态,你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是个搞桥梁建筑的,跟着一个大老板四处游荡,结了婚就像是没结婚似的,他也不管我,我也就当没有他一样。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这也是我一开始想明白后,就什么也不在乎的原因,放荡是一个受过心灵残害的女人最明显的标志,我也不是说我受到什么心灵的残害,但一个过了二十五岁的女人,就真的什么都想明白,什么也就不在乎,这就是我的心里状态。”
杨月虽然和于涤非在一个单位,还真的没见过于涤非的老公。她们这些在歌舞团结过婚的女人,自己的老公是谁对外几乎都是保密的,绝不带到明面上,似乎怕这些妖娆的女子偷走了似的。
于涤非说:“接下来的事其实都是这样,不说也罢。”
胡莹倒是真想听听接下来于涤非和季彬发生的细节:“今天我们难得这样倾心的畅谈,还是说给我们听听吧。”
“那我当个你笔下的一个另类女人吧,其实我就是把自己说出来而已,不说的女人不见得就不是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