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打探他们的隐私?他为什么要惹她生气?即使迟娟对他颐指气使,和他郭志民又有什么关系?杜思成依然耐着性子说:“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十五号那天的中午,她打电话给我,我们见了一面。从那以后就没再联系。郭秘书长,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那天中午你们都干了什么?是不是在一起吃了饭?接下来一定还去了公寓吧?我知道,那个女子公寓你是可以随便出入的。当然,你们做什么都无可厚非。可她从那天开始就没消息了,她会去哪里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没有消息?”
杜思成对这一连串没来由的逼问产生了强烈反感,又让他不安和慌乱起来。他不客气地关了郭志民打来的电话,拨了迟娟的手机。让他惊谔的是,的确是语音系统关机的提示。从十五号中午两人见面后,他们各忙各的,也没接到她的电话,现在是二十日的午夜,和迟娟互无联系已有六天。对于相恋的人来说,时间不可谓不短。
办完盗窃女人刑事处罚的移交手续,走出分局大门,栾军提议到江边的小吃吃点东西,喝点酒解解乏,然后回去睡个好觉。
没有来得及回答,杜思成的手机又响了,这居然又是找迟娟的。他奇怪的是,这深更半夜的,这些人要干什么?也许实在找不到,把他的电话掏弄了出来。
声音又冲又横:“我是林新,你是不是姓杜?”
仿佛清冷的夜风呛了他的嗓子,杜思成咳了几声说:“你说你是林新?”
“是我怎么的?你是不是和迟娟在一起?如果没有,你给我找到她。”
杜思成的手微微抖着。不管林新的名字是怎样响亮,还是认识迟娟后,他才亲眼见到这个名满松江的人物,长着一副什么样的尊容。
两个月前的一个傍晚,迟娟参加宴会喝多了酒,竟然一反常态耍闹起来。陈锦给他打了电话,他来到酒店,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亲密地坐在迟娟身边,迟娟嘻嘻哈哈介绍说,这就是林新林大老板,她毫不避讳地把手放在林新的大手里。他黑着脸拉起迟娟就走,林新把他推到一边,说:“还是我送她吧。”迟娟也不拒绝,脚步踉跄地上了林新的豪华林肯,而他只能开着那破旧的松花江微型。第二天他质问迟娟,迟娟竟反驳他说,你尽糟践你的女朋友,哪有这事,我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还是你把我送进公寓大门的。他只能叹息着说,你的记性是真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