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来”
热气球说话间快走几步超过卫燃,带着他走进昏黑的地下室,挪开一些杂物又掀开了一块破毯子,露出了瑟缩在一起的几个孩子。
一番检查,卫燃无声的叹了口气,其中一个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肚子被划开了一道能有十多厘米的口子,里面的肠子全靠他自己用一个并不算干净的餐盘捂着才没有流出来。
但他却仍旧没有坚持到热气球过来救他——他的肠子上同样被划开了一道并不算大,但却足以致命的伤口。
剩下四个活着的,情况也同样不算太好,其中一个男孩两个手掌各有一个贯穿伤,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环状割伤。、
显然,他被救下来之前,有人把他像耶稣一样钉在了某处,并且试图割下他的头皮。
还有一个男孩,他的脸蛋上,左右两边分别被刻上了十字架和雪松图案,而且他的喉咙上,也被划了一刀,嘴里的牙齿更是已经被全部敲掉了。
另外两个小女孩,一个身上各处被划满了bingo游戏的井子格以及充当棋子的X和O,而且她的十个手指头,已经有七八个被掀掉了指甲盖。除此之外,在她的两条大腿上,还各自贯穿着一根AK步枪的通条。
另一个女孩后背的皮肤已经被掀开了老大一块露出了鲜红的肌肉——那上面还有烟头烧烫出来的痕迹以及弹在上面的烟灰。除此之外,她的一条腿上还有插着一把AK刺刀。
仅仅只看这些伤口,就不难想象他们之前曾经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可不幸中的万幸,又或者不幸中的不幸,他们都还活着。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卫燃轻声说着,也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那俩伤痕累累的男孩。
快步回到一楼钻进装甲车,乌姆老爹也立刻回到了驾驶室,几乎就在热气球关上车尾舱门的同时,便操纵着这辆车子继续调头,径直开往了医院的方向。
“他们能活下来吗?”
装甲车的车厢里,热气球换上法语忧心忡忡的朝卫燃问道。
“如果有充足的医疗物资没问题”卫燃一边给这些孩子们检查着一边答道。
“我还剩下一支麻醉剂”热气球急匆匆的说道。
“但愿够用吧...”
卫燃撸袖口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稍作沉吟之后问道,“等下你打算让缝纫机夫妇全都上车吗?”
“你想说什么?”热气球反问道。
“他们夫妇不会分开的”
卫燃近乎笃定的的说道,“要么让他们一起离开,要么他们就会全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