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都察院立刻派人,把这两人给朕捉进京来。”
“去啊,去啊!!!”
老朱没有想到,这些混蛋,居然就在这应天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干这种欺上瞒下之事。
“重八,大早上的,你怎么动这么大的肝火啊?”
马皇后带着女官,端着早膳进来,见他发那么大的火,便上前去,轻轻为他抚着背。
“前几日,你还说让光曦别气,气大伤身呢。”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又不知保养自己身子了?”
“来,坐,天大的事儿,咱们先把早膳给吃了。”
随后,她便扭头,对着一位才十来岁的女官温和道。
“善围啊,把早膳摆上。”
说着,顺便就把状纸拿过来,快速地看了一遍后叹道。
“这贪官,怎么就抓不完呐?”
还拿皇帝来做筏子,拐杖税?朝廷何时有过拐杖税?
这不搞笑呢吗?
“妹子啊。”
老朱把手搭在媳妇肩上,有些委屈地求安慰。
“咱……咱这心口上,有那么一点疼,还有那么一点儿闷。”
这些年,他在治理贪官这块,可以说是夙心夜寐地操劳,可是,怎么就是不能断根呢?
最后都察,派出的钦差,是范从文,还有他手下的几个监察御史,然后和应天府衙的官兵前往捉人。
顾晨咬着干草送他们出城,却根本没打算告诉老范。他们到了地方后会遇到什么情况。
对。
他希望钦差被那个潘富玩儿,玩儿得越狠越过。
玩儿得越狠,老朱就会越气,对改地就越发有帮助。
地改好了,国家就有粮,有粮就能打小日子。
原谅他,天天都想着打小日子,没一刻停歇的。
黄鲁暂时在顾家住下,家里的孩子对告御状都比较好奇,连平时不咋出闺房的顾舒宁都出来了。
得知事情经过之后,顾修首先抛出自己疑问。
“奇怪了,虽然这李知县也贪,可我瞧着怎么这潘富要更厉害一些,李知县也听他的话。”
“曾家哥哥,陈家哥哥,你们说到底是知县大,还是衙差大呢?”
他刚刚听人说了一通,听到的都是潘富如何如何,说起真正的管事人李知县,倒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