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出了个皇帝不说变多好,你最起码要能保持原样吧,可你居然让家乡老百姓越变越差。
老百姓能不失望吗?
他当皇帝的如此兢兢业业,下面的官员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是当他朱元璋好哄吗?
顾晨可不知道老朱发大火,他此时正在凤阳县给前几任官擦屁股,这几日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啊。
“怪不得人说:劝人当乞丐也别劝人学律法呢。”
“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还是和尚最合适干这事儿。”
因为和尚本没有头发,不必为了掉头发而感到焦虑。
徐安坐在桌案下面的临时办公桌上,看着顾大人嘀嘀咕咕的,实在不明白他怎么是这样什的?
谁家二品大员是这个样子的,这办公翘着二郎腿不说。
还自言自语的,反正和他想象中的顾大人不一样。
他想象中这位年轻的左都御史应该是老练稳重,并且不苟一笑的才对,可咋有点搞笑呢?
“你老偷看我作甚?”顾晨头也不知道就知他在看自己,玩笑道:“徐大人这是有龙阳之好?”
徐安倒也是个硬骨头,至死也没有承认朱棣的政权,是个刚直之人,怪不得老朱挑他来凤阳。
可惜这家伙能力还是有限,为民做主的同时还有诸多考虑,只能说这官儿当得平平无奇吧。
“顾大人说笑了。”徐安脸色一黑,然后便尴尬地解释道:“顾大人年轻有为,下官有些感慨罢了。”
“下官不该偷看顾大人,下官失礼了。”
洪武十三年他任凤阳知府时,顾晨还在庄浪那个苦地方种地呢,如今人家都是左都御史了。
“徐大人也不错啊。”顾晨放下案卷,看着他笑道:“陛下对凤阳感情深厚,让徐大人任凤阳知府,这是对咱们臣工的最大信任。”
话说,老朱怎么如此信任自己,居然让自己处理凤阳的积案,他还以为老朱会亲自干呢。
毕竟他在凤阳的民望早已跌入谷底,若老朱亲自坐镇处理这些事,那对他的民望可是有大好处的。
“是,唉,下官辜负陛下所望,下官实在惭愧得很。”
徐安既不安又羞愧,他怕事后皇帝会找自己算总账,又真心觉得辜负当初皇帝对自己的期望。
“听说顾大人是寒门出身,想必也明白下官的难处。”
“在未功成名就之前,咱们不都是听村长族长安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