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露出这样的神情,林谨心里像是针扎一样难受。
真不知道该说邹凯文不知者无畏,还是说他想死没地方死,竟然去秦厉跟前宣战。
她也知道,秦厉只打了几拳,肯定是不想把事态弄大。
可她哪里知道,秦厉这是故意下手轻,想在她跟前卖惨。
林谨此刻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秦厉的担忧,也有对邹凯文的愤怒。
她抬腿立刻就迎了上去,看着秦厉的目光都充满了柔软。
秦厉只喊了她一声,就没有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又像只被欺负惨了不知道怎么办的小猫儿。
“我们走吧。”林谨轻声说道,她伸出手拉住了秦厉的衣角。
所有人都以为秦厉会再收拾一番邹凯文,毕竟他在老虎头上拔毛,这点代价怎么够?
没想到秦厉竟然乖乖地听了林谨的话,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就这么走了?
秦爷也太听老婆的话了吧!
可就在他们走出教室时,秦厉突然回头了。
他犀利的目光落在邹凯文的脸上,邹凯文心中一惊,冷汗立刻浸了出来。
秦厉转过头,继续和林谨一起离开。
有人说:“邹凯文,我劝你在秦爷处置你之前早点申请转校,否则你就该去西伯利亚土豆大学上课了。”
邹凯文一边抹汗,一边说:“什么意思?”
有好心人替他解答,“秦家在西伯利亚有很大的土豆种植地,惹过秦爷的人,大多数都被发配去那里了。”
邹凯文吓得声音都发了抖,“我就说这么一段话,不至于吧?”
米粒冷笑,“就凭你说的这段话,你就该死了。”
邹凯文汗流浃背地瘫坐在地上,“完了,怎么我每次撩妹都没事,这次却踢到钢板了呢?”
秦厉跟着老婆上车后,把两个孩子放在后座的婴儿摇篮里。
默默地坐下来,盯着摇篮看。
他矜贵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半垂着眼眸,像是一只进入暮年后被欺负得很惨雄狮。
林谨心里很软,轻声呼唤:“老公……”
秦厉抬头,牵起一抹脆弱的笑来。
林谨白嫩的臂膀缠住他的腰,把自己瓷白的小脸凑上去给他亲。
这个时候只有自己的吻,能让这朵蔫掉的花儿重新焕发生机。
秦厉尽量压着上翘的嘴角,也忍着香香唇瓣的诱惑,只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林谨见吻都不能让他开心,有点着急了,“他那种没眼力见儿的人你别理他。”
林谨说着话就收紧了缠着他劲腰的手,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在他的肩窝上拱来拱去,像是寻求爱抚的小猫咪,“老公,乖啦,不生气了。”
秦厉哪里是有气焰,不过是享受乖乖老婆哄自己的感觉。
他垂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心里像是有温泉水流淌过一样舒适温暖。
亲着她,秦三岁的手就凭着肌肉记忆摸进了她的衣服里。
如果换在平时,林谨肯定要呵斥他的,这里毕竟是学校。
可是现在秦厉就是一朵忧伤的颓败玫瑰,不能经历任何风吹雨打,唯有好好的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