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推出来后，他迷茫地看着前方，傅家母子上前去喊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但是他的目光看到秦厉时，立刻激动起来。
医生立马警告，“别激动，您的血压不稳定。”
秦厉知道他想说什么，便说：“傅老，您注意身体。我想问的话，晚些再问。”
傅老爷子伸手去抓他，秦厉伸手过去，他有气无力地抓住了，“宋奕杀的。”
只是四个字而已，秦厉便知道，今天自己来想问的事情，得到答案了。
傅老爷子看向傅贤，“你说！说！”
傅贤当然知道父亲指的说是什么意思，在父亲自杀后被他发现的那一刻，他就悔悟了。
自己做的错事太多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好好弥补。
傅贤面对父亲的要求，没有拒绝，“爸，我都说，我说清楚！我一定按照你想的去做！”
傅老爷子松了口气，浑浊的眼泪从他的眼睑处流了下来。
傅贤跟着秦厉去了一楼的休息区域，喝了口咖啡后，他说：“秦爷，我狼心狗肺对不起你，我见钱眼开和宋奕、姜韵合作了。
自从我在欧洲栽了跟头后，我的古画生意算是做不了了，我的口碑没了。就在你帮我摆平困难后，宋奕找到了我，说想跟我合作。
我当时鬼迷心窍，觉得说出林嫣儿的秘密是件很小的事情，却能换来一个美好的未来，我就加入了他们。
我太单纯了，觉得就算跟你对着干，我爸的特殊背景也能护着我。而且你也不一定能查出来，我可以趁着你发现之前赚一笔就出国。
他们之所以选中我，就是看中我爸的背景，以为就算出了事我爸也会帮我善后，你也会看在我爸的面上算了。可是我们都没想到，我爸会自杀。”
这些秦厉都是大致能猜到的，他并没有耐心听他啰嗦，单刀直入地问：“秦氏钢材的技术总监怎么死的？”
“是宋奕派元彪做的。”傅贤回。
“证据呢？”林谨作为法学生，还是很严谨的。
“我当时也在场，我悄悄录了视频。我在我的领结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我想着留留后手。”傅贤说着，就在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一个U盘，推到了秦厉的手边。
秦厉拿起U盘，问：“你就这么给我了，没条件？”
“哎……”傅贤悲叹一声，“我就算不给，秦爷您也能查出来的，不过是比我晚一些罢了。宋奕都说了，您的好兄弟姚崇远去见了他，似乎发现他不对劲儿了。”
林谨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去自首吧。”
傅贤耷拉着脑袋，问：“秦爷，可以再帮我一次吗？我不想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