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米粒发愣的时候，顾承霄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米粒，你离不了离婚的，我妈把结婚证烧了。”
米粒冷笑，“我还可以去起诉离婚，没有离不掉的。顾承霄，放开我吧。”
顾承霄喉咙间都是酸涩，眼里也蒙上一层雾气。可他知道，就算米粒说破了天，自己也不能松手。一松手，她就真的不属于自己了。
顾承霄越勒越紧，就像是要把米粒揉进血液里去。他说：“我会找季明宇打官司，我保证你离不掉。”
“你……”米粒气得脸手发抖，“你这样有意思吗？就这样困着我一辈子很好玩吗？离不掉我去死行了吧？”
顾承霄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宁愿死也要离婚。他一下就泄气了，松开了她。
米粒微微喘着气，仰头去看顾承霄，却没想到见他面色惨白，如丧考妣一般。
她本来该趁机走的，脚下却生了根。顾承霄额头上的汗一层层的冒出来，紧抿着的薄唇也在发颤。
“喂，你没事吧？”米粒生怕他有什么隐疾，突然发了病然后倒地不起。
顾承霄散焦的眼神聚了焦，随即落在米粒的脸上。他大手一抓将她扯到怀里抱紧，“你不能这么做。”
米粒被撞得胸口疼，又听到他带着哽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不能，你不能的……”
他像是复读机，除了这句话别的什么也不会。但是米粒感受到了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自己没有哭，难道他哭了？
米粒仰头看他，他眼眶发红血丝布满，大滴大滴的眼泪簌簌落下。
看到米粒看自己，顾承霄扭过头去。米粒的心一下就很软很软，软到想抱住他哄哄他。
但她到底克制住了这个举动，只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说：“你走吧，我们都冷静冷静。”
顾承霄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你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现在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米粒质问。
顾承霄可怜巴巴的传来一句，“你也说过不会丢下我。”
别人或许不明白这冷冰山的逻辑，可米粒却很明白。他的意思是，你先说话不算数的，我也不算数。
米粒：“就算我先出尔反尔，你走吧。”
顾承霄转过头，眼里已经没了泪水，睫毛上还有点点水珠，可以窥探他的确哭过。他问：“你就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