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蠢货,天上的火球当然是一个更大的圣甲虫推着的!”
一语激起千层叠浪,这简陋宫殿中的众人全都双目圆瞪,大张着嘴,恍若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世界真理那般。
这其中还是有明白人的,有人质疑开口:
“这火球那么亮,那么热,又怎么是甲虫能推着的?这甲虫遍地都是,推的分明是牲口的粪便...”
吴升挥挥手走到外面,手脚麻利地生起堆火,把一个又干又硬的粪球插在小棍上伸进火中点燃。
粑粑干这东西,烧起来哪有不旺不亮的,瞬间烧成一个小火球。
“来来,都看看,亮不亮?热不热?”
这下,再无人质疑。
就这么居住数日之久,吴升那叫一个愁啊。
一切都正常,但就是回不去啊!他就这么留在了这里,一天天地过日子,他都快记住身边之人的名字了,这到底是闹哪样啊喂!
每当吴升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小惠总会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似乎知道些什么想要告诉吴升。
但可怜的小惠现在只是个长在吴升身上,只会喊爹的大瘤子。
真是倒了血霉,吴升开始还以为小惠只是需要时间恢复或者怎么样。
但无论如何努力,她依旧是一个只会喊爹的大瘤子。
曾经那个心意相通,神通广大的小惠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过对吴升来说无所谓,神通广大的小惠是他的女儿,一个傻乎乎只会喊爹的小惠照样是他女儿。
有小惠陪着,吴升便心安。
就这么,这些单纯善良的古埃及人在吴升三言两语之下被忽悠得找不着北。
吴升说啥他们就信啥,吴升说太阳被大屎壳郎推着走,他们就信太阳被大屎壳郎推着走。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吴升愈发被奉为神明。
他是何许人也,古埃及的神话体系那是信手拈来,直接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搬出来用就行。
时间过去好几年了,面板还是没法用,小惠也还是只会喊爹。
吴升排解苦闷的方法就是让别人也难受起来。
看着人们肆无忌惮把尸体丢进尼罗河,虽然这完全不妨碍他哪怕一星半点,但吴升依旧决定改变这件事。
又一次部落大会上,吴升正式宣布,人类的肉体与灵魂是分开存在的。
灵魂会在晚上出去溜达,晚上会做梦就是最好的验证。
这一理论提出,众人无不惊为天人,先知竟然就这么破解了梦这个难题。
看着下方骚乱的人群,吴升满意点头:
“没错,所以我们万万不可把尸体丢进河水当中任由河水冲刷野兽撕咬,若是躯体不完整,那灵魂将会永远死去。”
一个年过四十的老人迈步走出,虔诚跪下发问:
“但是,伟大的先知,逝者的尸身在五次太阳起落后就会开始腐烂。
恳请您,为我们指明那藏在沙漠中的绿洲,为那些逝者,指明归路。”
在如今危机四伏的原始社会,年过三十确实算得上长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