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把家里实情安排下,明日一早咱就动身吧,去了县城再等开审,横竖也就在这两天。”杨华忠道,就此跟姜大约定好,各自分道扬镳。
骆家。
福伯和旺生一起过来给杨若晴把平安脉。
骆风棠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稍微看到福伯的微表情有那么一点点变化,这厮就要赶紧询问。
生怕他的媳妇孩子们哪里有啥岔子。
旺生看得直乐,拍着骆风棠的肩膀说:“棠伢子你放轻松,甭那么紧张,晴儿身体健壮,孩子们也很好,你不要担心!”
骆风棠望向旺生的目光里都是感激。
没办法,月份越大,他越紧张。
尤其是每天看着杨若晴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在面前走来走去,他都担心她那腰杆子能不能撬得动!
有时候晚上睡觉,他睡里面吧,起夜又要从她身上爬过去,那么大一个肚子挺着,他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或是撞到了。
让晴儿睡里面他睡外面吧,他是方便了,可晴儿起夜就老费劲了。
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还得从他身上爬过去,要是摔着也不得了。
让两人分床,他去隔壁屋子里睡?又或者睡床边的懒人榻?
那更不可能!
只要跟媳妇儿在一起,他不抱着媳妇,不挨着媳妇,他睡不着!
所以最后,这两口子想出一个法子,那就是两个人都横着睡,如此一来谁都不碍着谁起夜。
也幸好这床够大,横着竖着斜着都行。
又等了一阵,终于完事了。
杨若晴放下袖口坐起身,在那里整理着先前压乱的头发。
骆风棠则赶紧招呼福伯和旺生父子去隔壁的小堂屋喝茶,顺便交待之后的养胎注意事宜。
杨若晴嘴里咬着头绳,双手拢着头发,耳中听着隔壁屋里的对话,尤其是某人那一连串事无巨细的问询,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以至于头绳都掉到地上去了。
骆风棠送福伯父子出了小院,赶紧转身往寝房这边来,发现杨若晴依旧垂散着头发坐在床边。
“不是在拢头发么?”他讶异问。
杨若晴指着地上的头绳:“掉了,我弯不下腰。”
骆风棠立马紧张起来,“你别动,我来捡。”
他大声说话的同时,脚下也风一般冲到了床边,为她捡起了头绳。
“你弯腰,抬臂都太吃力了,往后梳头这活计交给我。”他说。
之前他已经把为她穿鞋的差事给接去了,这又要给她梳头,从头到脚一条龙服务啊?
“穿鞋子我相信你能行,可梳头,你会嘛?”杨若晴扶着床沿,身体微微后仰,优雅颀长的脖颈撑着一张笑颦如花的脸。
面对她的调笑和质疑,骆风棠也笑了笑。
“咋?不相信我?”他问。
杨若晴摇头,“不是不信,是不敢信,这女人的头发可难梳了呢,还得挽发髻……哎呀,你抱我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