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一周的放疗后,何胜军的脖子已经明显消肿,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别扭的病态。他本人的精神状态也很好,空了就和妻子坐在住院楼下的池塘边晒太阳,跟前来送汤的女儿唠嗑。
“这个放疗科的医生和护士都不好,没有楼下呼吸科的好。每天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跟他们说,他们也没反应。找个人吧,半天不来。”许娇兰说道。
“还有这事?我不是说每次医生查房时,把手机给我,我和医生通电话说吗?就跟在楼下的时候一样。”何朵说道。
“哼,才不理你呢!每次一来查房,我就赶紧跟人家说通电话,可手机还没掏出来,话还没说完人就走了。”许娇兰说道。
“他们又不是一直负责咱的,你没看十一楼全都是各种病的人,都是不同科转过去的,在他们那儿治完了就还回原来的病房了。这些医生只负责放疗期间的治疗,不对病人的整体病情负责,不跟进,当然就不会搭理你了呀!”何胜军说道。
“哟,爸,刮目相看啊!你连这些都分析到了?”何朵笑道。
“一号床和二号床的那两人说的。”何胜军笑了笑。
“不错,看来现在也交了不少病友了!”何朵鼓励道。
“他那,一天到晚牛逼哄哄的,就会玩手机,声音还放那么大。人家其他床位的人跟他打招呼,他理不理全看心情。就这吧,他越架子大,别人还越喜欢跟他开玩笑。”许娇兰白了丈夫一眼,唠叨道。
“我爸那是心里有数,该说话的时候一句话就把别人撂倒了。”何朵嘿嘿笑着说道。
“就是这个看门的人太严格了,每次都不让我进去,你看前两次我进去一下病房,一直盯着我,赶我出去。要不然我每天就直接上去了,也不用你们下来等我。”
“那个人真不是好东西,哪天惹得我火了一定收拾他!”何胜军恼道。
“哟,可别哦!这刚夸你融入当地融入的不错,你就越发来劲了。你是个病号,不要和人家身体好的人一般见识,尤其是不能动气,知道吗?”何朵赶紧安抚父亲。
“你说这楼上咋看的这么严啊?九楼的呼吸科人家就没这么严格,你每次不都能进去?”许娇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