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州家的教习?”俩衙差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齐齐看向商闻祁和宁凝。
彼时商闻祁的脸藏在围巾里,他微微佝偻着身子,把证明身份的文书给递了出去。
衙役狐疑地看了一眼商闻祁:“你是教习?”
“他是我相公,我才是萧知州千金的教习。”宁凝稍稍冲俩衙差行礼,真别说,她收敛眉眼,佯装贵族行礼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
“我和夫君上京为萧知州办事,确实耽搁不得,还请差爷行个方便。”
宁凝说着给他们两人递了一锭银子。
这一锭银子数额可不少,足足十两呢。
这是临行前萧知州赠与的100两,全都是十两一锭的白银。
衙差看了一眼,上头果然有官银印记,还有萧知州的私印,说明这确实是萧知州所有。
两人默契地把银子放进袖子,揣着证明他们身份的文书带着,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果真有人来把他们两人给单独带走。
彼时班主和一众舞姬们都一脸希冀地望着他们。
宁凝冲他们点头:“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要保重。”
“好,好。”班主泪眼汪汪,目送着他们离开。
舞姬们也忍不住哭鼻子,总感觉这次离别就是一辈子……想到这个眼泪便忍不住哗哗地流。
很快牢房再次被关上,这里又迎来无尽的黑暗。
另一边,宁凝商闻祁从大牢直接被带到了县衙,岐州知府苏大人已经坐在上座。
两人到了自然又是一番行礼,自报门户。
苏大人淡定地翻着他们的文书:“你们既然有萧大人做保,自然也没什么可疑的了,如今大梁不太平,你们上京路途遥远速速前去吧。”
说着让师爷把文书转回给他们。
宁凝适时开口:“大人,民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我们可以给舞团作证,他们绝不是杀害朝廷命官的凶手,这些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可以给他们做不在场证明的。”
“你当这是哪里发生的命案?”苏大人一脸的高深。
宁凝茫然:“不是岐州发生命案了吗?我们从兴元府过来今日才到岐州,确实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儿啊。”
苏大人无奈地摇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凶杀案不在岐州,而是兴元府到岐州的路上。”
“???”宁凝瞪大了眼睛:“可……可是……我们一路上,没见什么朝廷命官的车驾啊……”
“他们是乔装打扮后的朝廷中人。”
“???”宁凝心中惊疑不定,一下子把凶手给锁定了某人。
前几日,商闻祁在马车擦刀,身上还貌似有伤来着,莫非……
饶是宁凝心中惊骇也知道此时不宜暴露,她仍旧保持茫然与懵懂。
苏大人道:“我扣留的全是从兴元府到岐州的人,舞团是最后一波。”
言下之意,他可不是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