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亲王收拢脸上的不愉快，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也慢悠悠开口：“我也是担心一个人，怕她出危险，所以就沿着她的踪迹一路追了过来。本来还担心她是被坏人掳走之类的，谁曾想？好像我的一片真心被辜负了呢。”
两人就仿佛两只老狐狸，谁都没有明说但又好像说了很多。
宁凝挑眉：“这位女子可真幸运，竟然能得到王爷格外的赏识，真是羡煞旁人。”
“嗯，可惜她不珍惜。”聚亲王阴沉沉地回答。
“兴许人家志不在内院呢。”
“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哪怕是这半壁江山又如何。”
“王爷慎言，小女子何德何能听这些秘密，万一泄露出去怎么办。”
“我以为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点，不是吗？”
“王爷言重了，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来这里只是巧合，您可信？”
聚亲王将杯子放下，老神在在地看向她：“行了，别装了，本王可以开诚布公地跟你谈，什么条件你才愿意跟着我？”
“？”宁凝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对你有兴趣，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又或者你的谋略与城府，本王都想要。如果你愿意投靠本王，本王拥有的都会给你一半。”
宁凝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竟让王爷如此另眼相待。”
宁凝忍不住思考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严格说起来，这是她与聚亲王第三次见面吧？第一次是给了他一个驯兽哨，第二次是同游城隍庙顺便跳了一支舞。
严格来说，顶多就是这支舞稍微吸引人了一点，但以王爷这见多识广的架势，不至于为一支舞而恋爱脑。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
聚亲王仍旧是老神在在地望着她：“宁凝，我所知道的，比你认为的还要多得多。”
好家伙，聚亲王这是干脆不装了，连她的艺名都懒得叫，直接叫她大号了。
“你为太后办事，最多也就是一界女官，等她死了以后，你迟早会被清算。但是效忠于我就不一样了，哪怕你想要皇后的位置，我也可以给你。”
宁凝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是，哥们，咱也没怎么滴吧，怎么就突然上升到要把皇后之位许给我？你敢给我也不敢坐啊。”
且不说后宫争斗，就聚亲王这样的，他现在能为利益许她皇后之位，他日也会因为利益把这个位置许给别人。
届时，坐着这个位置的自己，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杀之而后快。
宁凝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抱歉王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对这些争斗并无兴趣。”
“既然没有兴趣，那你卷进来是图什么！不要跟我说你是无意进来的，你在岷州，乃至巴州的一举一动我比谁都清楚。
而今，你能精准的找到通州，就说明你已经发现我的秘密。
此时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靠我，要么，就是死。”
“如果我不愿意呢？”宁凝挑眉。
“你以为，一个商闻祁，能破开我的千军万马，铜墙铁壁吗？”聚亲王也冷笑。
显然，商闻祁的行踪也暴露了。
只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