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言臻索性不隐瞒了,好声好气地顺边原的毛:“你们俩都是我的朋友,我向着谁也不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提点过赵大哥,他知道错了,也愿意赔偿你所以损失,所以你看看,能不能收了赔偿,不跟他计较?”
她说着,又给出保证,“只要你不跟他计较,接下来你在岛上的食宿我全给你包了,各种新鲜海货管够。”
这一通好话说下来,边原气消了一大半,拿乔道:“你都这么说了,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我不想再跟他住一个屋檐下了,这人太危险,你让他搬出去。”
“不行。”言臻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可以另外帮你找房子,他不能搬出去。”
“为什么?”
言臻敛了敛笑容,表情认真:“虽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但他才是我的人。”
边原:“……”
最后边原同意言臻帮他另找房子,等天亮了就搬走。
天亮后,边原输完液,过敏反应基本止住了,但脸上的红肿需要时间才能褪下去,拿了医生开的药,三人骑着小电驴回家。
行到半路,周让突然叫停,他下了车:“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你们先回去。”
“好。”
言臻带着边原回到家,边原上楼收拾东西,言臻则联系房东,她记得房东手里还有好几套房源。
房东听说边原要租房,热情洋溢地过来帮忙接走了行李,言臻则带上打扫工具,过去帮边原一块打扫房子。
周让买完菜回到家,进门就发现家里静悄悄的。
他推门进去一看,楼上楼下都没人。
不仅言臻和边原不见了,边原的行李也不见了。
他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边原是不是把明亦薇拐跑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急得脸色都变了。
他想联系明亦薇,可没有手机,也没有明亦薇的号码。
周让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从他去菜市场到回来,也不过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他们走不了多远。
而且离开渔岛唯一的途径就是坐辉叔的船,他现在赶去码头,也许还来得及阻止他们。
他满脑子充斥着“她不要我了”“她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要跟边原那小子一块走”的念头,转身就往码头跑去。
周让的腿还在恢复期,医生并不建议多走路,可此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一路连奔带跑往码头赶。
到了码头,辉叔的船还停在那里,他跑过去一看,船上没人。
再向码头不远处的小卖部一打听,几个聚在一起唠嗑的老奶奶都说没见到有人出海。
他们还在岛上——周让高悬的心顿时落回一半,也就是这会儿,他才察觉到右腿传来一阵阵疼痛。
撩起裤腿一看,受过伤的小腿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