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光与那佛光一交接,连那佛光也是低挡不住,生生地被金蛟剪从中间岔开,虽然都是一片金光,但是却也泾渭分明,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穿过了万里的虚空。
却听得燃灯古佛又笑道:“哈哈哈!金蛟剪虽然强,但是也只在一时,如今进入了佛国之中,便如米粒光华,蝼蚁草木之辈!怎么能够奈何?”
“一花一世界,一方一净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菩提,一念涅槃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说罢,前方的虚空就自生长出了曼陀罗花,层层开放,越开越大,渐渐的,便从虚空垂降下来,金蛟剪到了曼陀罗花前,吃得阻挡,金光立消,嗤啦一声,就再也不得前进。
琼霄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金蛟剪乃是先天灵宝,落于她手中之后,这么多年,更是无往不利,也不知道杀了多少金仙,但是今天被这曼陀罗花挡住。
原来也是这琼霄不知,这金蛟剪虽然是先天所产,但是这佛国却是燃灯古佛修炼而成开辟出来的空间,乃是他掌中寰宇,就等同于身体的一部分,自然有其妙用,生化寂灭之光流转,是以抵挡住了金蛟剪。
琼霄手中法诀变化,金蛟剪开合之间,现出了阴阳蛟龙之相,猛扑上去,但是那曼陀罗花却只是荡了两荡,依旧是不退分毫。
袁洪见状也是上前,示意琼霄收了金蛟剪,指着燃灯古佛骂道:“燃灯道人!我却也知道你这掌中佛国的手段,此时已经是离开了掌心,你又何必卖弄神通!莫非自持你自己便能够学那盘古开天!”
燃灯古佛道:“出家人以善念为本,四大皆空,自是有无极无量世界,两位施主早早回头,免得坠落阿鼻地狱!”
袁洪笑道:“我看,燃灯佛祖此时才真正在那阿鼻地狱之中吧!既然如此,那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
燃灯古佛只是淡淡道:“我佛慈悲!”
说罢,那曼陀罗花又是急速生长,须弥山就隐进其中,燃灯古佛也是消失了身影。
袁洪却是转身,一把将琼霄退开,取出了黑铁血锥,往空一抛,喷了几口元气,那锥子就急速地扩大起来,哪里用得着几个呼吸,就已经扩大到了几百里大小,其中有着血光环绕涌出,猛地就朝那一大片的曼陀罗花撞击了过去。
这血锥势猛力沉,撞上了曼陀罗花,其中血光又自冲起猛搅,卷起的气劲却是把那曼陀罗花都自吹得动荡起来,一圈一圈的,犹如那水面荡起的波纹,依旧不动。
燃灯古佛一指,那往前的曼陀罗花的花蕊之中,就射出了无数细小的丝状的光束,在花蕊之中凝成一股,全都定住,再不见动静。
袁洪却是把身体一摇,一下就抱住了法宝,一面配合着手中的棍子,仰天就是一声长啸,冲将上去,一起破这曼陀罗花。
他可是知道,这佛国乃是燃灯古佛自己开辟的世界,就如同那戒子空间一般,但是却要比戒子空间强上数千万倍。
只是无论如何都是靠着燃灯古佛自己的元神在支撑着,自己和云霄要出去计较,那就只有将燃灯古佛打下须弥山来,就是不能打死他,但是也能够脱身出去,要不正面对上燃灯古佛,那也就只有被困在这掌中佛国。
自己先前就被收在山河社稷图中数千年之久,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可以再被人所困。
大怒之下,连连喷着元气,不惜耗费元神,转化着法力,连连吞吐,犹如是一股股强大的旋风,吹将出来,就将那锥子吹得转动了起来,顶上卷起了卷起了一道道粗如擎天大柱的血红色光华,就朝那曼陀罗花卷去。
琼霄也是不耐烦,就把金蛟剪一抛,同时祭起了诛仙剑,剑光一闪也是奔上前去,剑光一起,就与那金蛟剪交接,往前就劈开了血红色的光华,也是与那曼陀罗花碰在了一起。
这数件法宝都是威力非凡之物,在血光冲刷之下,曼陀罗花就一一散开,一个刹那就已经现出了须弥山来。
袁洪此时汗毛炸起,脸上就好像是染上了血污一样,涨得满脸通红,手中不断地交接着,口里也是道道儿臂粗细的白色气体,形如匹练,就连喷在法宝之上。
血光越发的强烈起来,照得原本一片佛光的世界,顿时通红,直直地就剿须弥山席卷了过去,但是此时那金蛟剪与诛仙剑,却是失去了法力的支撑,落在了地上,乃是琼霄法力耗尽,元神受损,已经是瘫倒在地上。袁洪自是明白,却也顾不得理会。
一片血光照定了须弥山,袁洪一声长啸,手掌一托,已经扩大到千里方圆的法宝,反面朝下,就刺向了燃灯古佛顶上的佛光。
忽然之间,袁洪只觉得头上一片昏暗,猛地抬头一看,就已经明白。
但是他却是不惧,仰天就是一声咆哮,震得这片天地一阵颤抖:“燃灯道人!你投了佛门也学得如此手段!却自把我当作了灵明石猴,被你压在掌下吗!天地乾坤,山川日月都在我手,哪个怕你这小小手段!没来由的小看于我!哈哈哈哈!”
说罢,就收了棍子,捏了印诀,念声咒语,拔身而起,直挺挺的,穿过了红光!
一时之间,天地变色!竟然凭空的生出闪电,击打下来。
轰隆一声。
就见得一头太古暴猿身高万丈,耸立在这天地之间,仰天连连咆哮,拍打着胸脯,声如闷雷,轰轰滚滚,直似那太古的魔神的咆哮。
见得那顶上燃灯古佛的巨手压来,怒吼连连,双手一撑,就直直地顶住了五指山!
而那燃灯古佛听见了袁洪的言语,心中一惊,猛地睁大眼睛,心念一动,就已经明白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