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说完正事便不再耽搁,拉着夏碧回了房。
坐回到床上,突然想,那人在干什么呢。如果他在,是不是就不用自己操这么多心了?
赶紧甩了甩头,怎么变得如此依赖了?睡吧睡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果不其然,第二日上午,县衙便派了人来传话,刺客找到了,让苏莞速速去县衙一趟。
苏莞冷笑,让吹风跟着自己,又让木言带着侍卫在县衙外等候,防止那县令狗急跳墙,把几人给抓了。
苏莞前脚出门,达拉善后面就跟着去了,他有些不太放心,毕竟自己的身份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县令见苏莞他们来了,态度温和道:“本官已经查到了,你说的确有此事。”
苏莞也柔柔道:“有劳大人了。”
“来人呐,将那些刺客带上来。”
没一会,几个穿戴整齐的人便被带了上来,吹风轻飘飘看了一眼,正是那些乞儿,他朝苏莞点点头。
苏莞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指着他们道:“大人,就是他们要杀我吗?”
县令点点头:“正是,他们都已经招供了。”
又指着其中一人道:“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那人身体一直在发颤,头都不敢抬,完全没发现县令大人指的是自己。
县令不耐烦地拍了拍惊堂木:“说你呢!”
那人偷偷抬眼,才发现县令说的是自己。只好哆哆嗦嗦匍匐在地上,不停磕着头,过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道:“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只是街上的乞儿,哪里会是什么刺客啊!”
啪啪啪,县令惊呆了,连拍了三声惊堂木:“大胆,竟敢当堂翻供!”
“大人那,我们没有签字画押,哪里来的招供啊?”那人也是豁出去了,辩解道。
“好啊,看样子是不用刑不行了,来人呐,给我打。”县令气得目眦欲裂。
“慢着,”苏莞柔声道:“大人,何必动刑呢,毕竟我是苦主,我来问几句他就无处可逃了。”
县令正欲阻止,苏莞已经先行一步走到那乞儿身边,蹲下身子,大声质问道:“好你个刺客,那日你带领你的同伙闯进客栈,同我们殊死搏斗,害我险些丧命,现在竟然说冤枉?”
那人着急道:“姑娘你可行行好吧,你看看我,骨瘦如柴,哪里像是拿得动刀剑的人,再说,您说晚上,这几日称南那头来了个富户,找了一批人搬货物,我们一直在那里挣银子,日夜不曾停歇,怎么会在你们客栈呢?”
“可有凭证?”
“那富户老爷手底下的人都见过我们啊。”
苏莞站起身,朝吹风使了个眼色,吹风会意,猛然朝那人使出一招,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吹风道:“大人,这人确实没有武功。”
苏莞接口道:“大人,那日那刺客相当厉害,不然我也不会伤这么重,他们确实不像是刺客。”
县令气得手都抖了,师爷道:“那日明明是他们自己承认的,就算不是刺客,也是刁民,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些刁民。”
苏莞轻轻咳嗽一声:“大人,我瞧着他们倒不像是刁民,而是些可怜人,您说他们自己承认是刺客,我想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然后她看向那人:“对吧,小兄弟。”
县令和师爷对看了一眼,说到原因,可不是自己最清楚了嘛,这个女人真是不可小觑,还是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