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接着说:“本公子也不会让你吃亏,这家店,二百两,本公子接手。
无论怎么算,你都不会亏。”
老板苦着脸说:“何公子,可是我这……我当初接手可是花了二百五十两啊!”
“你还真当我是个二百五?”
何言瞪大眼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这家店接手至少有三年了吧,三年前就算是宁远县最好的店,也就两百多两!”
老板顿时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何言。
他当然是胡说八道,当初接手这家店铺实际花费的银两只有一百八十两。
虚报价格,就是想从何言那里多赚点。
虽然这些年来他卖香烛也积累了一些财富,但谁会嫌钱多呢。
看着何言生气的样子,老板心里有点害怕,连忙说:“那就按何公子您的意思来,按您的意思。
我年纪大了,可能记错了。”
他确实不敢惹何言。
不然何梁出面,强行夺走他的店铺,他也无可奈何。
而且何言给的价格确实算公道了。
“啪!”
何言从口袋里掏出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那就请人来写份合同,咱们签字画押吧!”
现在这个时代,店铺转让得找当地有威望的人来起草合同,双方还得亲自签名确认。
“好的!您稍等一下!”
店老板看到这张大额银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急忙跑出去找人。
自从两个月前清元寺开始自己做香烛生意,何言这家店就变得冷冷清清,收入一直不够开支。
虽说店铺是自己的,不用付租金,店里也没有雇佣杂工和小厮,但每个月还是要向朝廷交税的。
店老板走后,陈幼熙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何言,问:“何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言指了指柜台,微笑着说:“我打算在这里做点生意,幼熙姑娘愿意屈尊来这里当掌柜吗?”
在大渝朝,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不算太过极端,女性当掌柜的现象并不少见。
然而陈幼熙误解了他的意思,微微皱眉说:“何公子不会是想帮我赎身,然后把我养在这里当外室吧?这就是你说的慢慢享受?”
原来他还是个轻浮之徒,虽然会写几首诗,但骨子里的肮脏是掩盖不住的,她心想。
何言接着说:“不不不,我只是单纯想请你来当掌柜。这房子你可以当作住处,再给你每月三两银子的薪酬,怎么样?这个数目已经相当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