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宴席气氛热烈,实则众人内心皆有些沉重。
此番聚餐后,再见可能遥遥无期。也许将来还有无数相逢的机会,也许再也难以相见,命运的交错,谁能预料?
然而,若何梁不再返回宁远任职,众人终究无法再如此共度时光。
而何梁,重返宁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直至深夜,宴席才散去。
众人或是微醺,或是醉意浓浓。
何言也有些醉了。
与老王、邓老等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纵然醉态百出,也没有人提起过往之事。
随后,陈幼熙与芙儿搀扶何言上车,竹儿驾着马车回到了上品阁。
未及洗漱,何言便瘫倒在床榻上。
半梦半醒间,似乎陈幼熙端来水盆替他擦拭身体。即便如此,何言仍未曾苏醒。
直至深夜,他才渐渐醒来。
头疼依旧,何言侧头望向沉睡中的陈幼熙,仍决心静心打坐。
直至体内灵丹饱满,这一夜才算过去。
次日清晨,他离城一趟。
归来时,马车上载满了数十坛珍酿牛栏山。
这是留给老王和邓老的礼物。
陈幼熙、芙儿、竹儿望着满车的美酒,眼中满是疑惑,却无人开口询问。
何言每次进货总是独来独往,也从无他人与他联络,这本身已属异象。
难道那些海外商人确有固定据点藏匿于宁远县之外吗?
可从未听闻过此事啊!
何言不提,自然无人会追问。
管他是从何处得来这些宝物,只要物品本身无误便好。
稍后,邓老驱车前来搬酒。
何言打开马车,邓老迅速钻入车内开启酒坛闻香。
并非剑南春。
他回头瞥了何言一眼,道:“可惜并非那最顶级的佳酿。”
何言哭笑不得:“并非我吝啬,那些马卡比商人是真的库存耗尽。那酒在他们那儿,同样是珍品。”
“这酒也不错!”
邓老撇了撇嘴,说道。
然后他招呼何言将酒坛搬上他的马车... ...
在忙碌的氛围中,芙儿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疾步赶到。她的弟弟李念刚满十一岁,皮肤透着健康的褐色,目光灵动,透着聪明伶俐。可惜的是,他还未曾踏入知识的殿堂——私塾的大门。
“伯父、伯母。”
何言放下手中的陶制酒壶,向芙儿的双亲致意。
芙儿赶紧介绍:“爹、娘,这就是少爷。”
她的父母连忙向何言鞠躬,“何少爷。”
李念则仔细地打量着何言。
何言微笑着说:“以后这家店铺就拜托伯父、伯母多费心了。”
芙儿的父母恭敬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尽管说是拜托,但何言已答应每月支付他们十两银子作为薪酬。
何言也点头回应,对芙儿说道:“芙儿,你先带伯父、伯母去后院品茶吧!”
“好的。”
芙儿乖巧地点点头,带领父母和弟弟走向后院。
何言协助老邓将牛栏山的货物装上马车,随后老邓驾驭着马车返回县城衙门。
竹儿和陈幼熙开始搬运行李,衣物、被褥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等,纷纷装入车厢。
何言走向后院的正厅。
“何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