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壶顶山的山寨中炊烟缭绕。
数百人的聚落,除了不耕田的,还有驯马的、烹饪的,甚至是治疗伤病的,一应俱全。
这宛如微型的仙境梁山。
"大当家!大当家!"
几个山贼押着一个手脚被繁复绳结捆绑的青年来到大堂。
红霞夫人端坐在主位上,似乎正沉睡。
听见呼喊声,她睁开眼睛,略皱眉头,揉了揉眉心,望向门外,"何事喧哗?"
"抓到了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可能是王城的密探。"
门外的山贼一边说,一边趾高气昂地步入大堂。
"我说过我不是!"
"我是来投奔的!"
被绑的青年并未挣扎,只是大声辩解。
看见主位上的红霞夫人,他不禁愣住了。
好一位绝色佳人。
此人正是江子墨,他受何言所托刺探情报,偏偏选中了壶顶山。
"胡说八道!"
领头的山贼看似刚满二十,闻言一拳砸向江子墨的胸膛,"就凭你,还需要落草为寇?"
然后转向红霞夫人,"大当家,此人确是王城的密探,九阶武师,已伤了我好几个兄弟。若非我恰好赶到,恐怕已被他逃之夭夭。"
"哎哟。"
江子墨痛苦地喊叫,嘴里嘟囔,"你这算什么道理?九阶武师就一定是密探吗?老子要是有这份差事,朝廷会看上老子吗?"
心中却有些慌乱。
妈的,这些家伙怎么就知道他是密探?
难道他们预判到了王城会派出密探?
他对何言产生了些许怨恨。
都是因为何言那个糟糕的主意,才会让他落入陷阱。
红霞夫人挥手示意,仔细打量江子墨。
半晌,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为何会选择我们壶顶山成为一员?"
"因为壶顶山名震四海。"
江子墨毫不犹豫,挣脱了束缚住他双臂的山贼,说道:"字号不变,姓名不改,江子墨,衡山郡人士。"
"衡山郡人士?" 红霞夫人轻笑,"既是衡山人,你为何跑到这里来?"
江子墨耸耸鼻子,答道:"因盗窃被官府当场捉住,还打伤了两名捕快,衡山郡已容不下我。"
"你是盗贼?"
红霞夫人问道。
江子墨翻了个白眼,"盗贼怎么了?老子这辈子吃的就是这口饭。"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麻绳竟自行松脱。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