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走后,木落淮如一尊雕塑靠坐在沙发上。
一道闪电照亮客厅,他才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
他没有进去,情绪不明地注视着床上的人,窗外透进来的光,照不清她的容貌,照不进他眼底。
“许恩啊许恩,我真的快要被你逼疯了。”见人睡得安稳,他关上门,退了出去。
睡眼惺忪,许恩意识不清地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下雨了?”揉搓着发胀的脑袋,摇摇晃晃起身。天还没亮,窗外窸窸窣窣的雨滴拍打着。
“你怎么在这儿?”刚拉开卧室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醒了?”木落淮瞅了她一眼,把厨房温着的醒酒汤端给她,“喝点。”
喉咙火辣辣的,原本就是出来倒水喝的。许恩接过汤,“谢谢。”
“年龄不大,酒量挺猛啊。成年了吗?喝烈酒?”恶劣的语气带着不屑。
喝光碗里的汤,她把碗递给木落淮,“还有吗?”
木落淮起身,“等着。”
长时间无话,淅淅沥沥的雨没有要停的趋势。
“为什么喝酒?”
“心烦。”
“为什么心烦?”
为什么?宿醉后尚未回笼的智商持续跑偏。她发泄似地搓着脸颊,想把脑袋里的浆糊搓开了,理顺。
手背猛地一凉,她抬头,木落淮递了块浸润的毛巾。
“别搓了,本来小脸就皱吧。”
许恩瞪了他一眼,为什么喝酒啊?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闯进我的生活,明明一张清心寡欲的脸,扮演好你的高冷贵少不好吗?非要干预我的生活。将我本就起色艰难的生活搅得愈发凌乱。
许恩拧着眉眼不出声,却听得耳旁一声冷哼:“呵,看来你是因为我心烦啊。”
许恩不客气道:“知道还不离我远点。”
“我倒是想,可你总往我怀里撞啊。”
许恩白了她一眼,厉色道:“木落淮,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严肃的话语跟木落淮那张玩世不恭的脸着实不搭,“我说了,叶鸣舟照顾不好你。跟了我,我绝不会让你吃一丁点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