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住我了!”
“真好!”
阳光娇好,树影温顺。
他倚靠在树下,她靠在他肩头,恬静美好。
“陈瑾意呢?”
“我在这儿!”许白刚问完,陈瑾意就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楚望与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要我一起走吗?”
楚望侧脸蹭着她发顶,“要跟他走吗?”
她回:“不去!”
陈瑾意面上一抽:“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收敛一点?”
楚望还没出声,怀里人嚣张地说声音传出:“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有挥霍的资本。”
“没错!”
陈瑾意无奈一偏头,“好吧,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来寻你。”
“我让乔淮羽和尤路都跟了你。”
“好,再会!”
“再会!”
望着陈瑾意走远,她一声冷哼。
“怎么了?”
“没事。”
“我怎么听出了一丝搪塞,一丝幽怨,还有一丝不满?”
“怎么?你的耳朵还能分区接收情绪信息?”
“没有啊。”连日来阴沉的楚望竟也无辜起来,“我的大脑只接收你醋意翻腾的小脾气。”
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化开思绪的浮冰,她一瞬清醒。
许白坐直身体,认真注视着她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疏离刺入他眼底,激起他的慌乱。
“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楚望不明就里。
“面对我的生死,你的无能为力。”
她一直知道,一世比一世痛苦的死法,折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眼睁睁看着她,无能为力的他。
小点儿死得凄惨,如同弥留的癌症病人,每日痛不欲生的折磨在一点一滴的消耗她的生命。
彻夜的惨叫惊得四邻难安,他带着她隐入山林深处。
日益一日的折磨,他不止一次想结束她的煎熬,可每当长枪刺穿她的胸口,她整个人就会被骤升的痛苦打散。
所以,这份折磨,于她,予他。
穿过她发丝的手,将她的头按向他的肩头。
“替不了你,陪着你也好。”
她承认,她会心疼,可她不想拒绝了。
“不许反悔!”
“我早已断了自己所有后路。”
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自私下去,挺好的。
在楚望把贺清烨送至北渊后的两天,郑辉带着被他敲晕的贺屿川抵达北渊。约摸半个月后,兰河笙同他的商队载着他的“嫁妆”还算无恙的见到了翘首以盼的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