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也是吴王...”
“他算个屁三爷的人。”蓝玉啐了一口,“顶多是一个攀炎附势的小人罢了。老子让他进来喝酒,那是抬举他。”
掏出藏在腰间的短刀,蓝玉一咬牙,在桌子上刻上一个字。
常森好奇,把脸凑过来,“舅舅,你这写的是啥。这字,我咋看不明白呢。您又自创了一个?”
蓝玉并不回答,把短刀重新别回腰里。
“行了,出去看看,各营都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就让他们都到山下去。这两天,交趾那边,安分的不正常。老子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水。”
待常森出去了,蓝玉才又回头,看他刻的那个“字”。
蹇瑢走过来,盯着这个字若有所思。
“梁国公,您何不与常大人说明呢。”
蓝玉笑道,“就他那张嘴,什么事都藏不住。都与他说了,反倒是害了他。”
帐外的人声鼎沸,好像与蓝玉完全无关。他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的叩动。
“先生,您说这个李泽,他是不是就是个两面派。”
蹇瑢没有直接挑明。
“它毕竟是锦衣卫。”
蓝玉了然,叹一口气,“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藏着,也是藏不住的。任他去查吧。天晓得,他能查出什么来。再说,老子又不能让他死在这儿。”
出了帐外,蓝玉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忙碌的众将士。
天气湿热,众将士挥汗如雨下。
“梁国公,您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