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只得苦笑,他的这个二叔,看着是个威猛的北方汉子。
而实际上,却很小心眼。
尤其的是,他经常为了一点小事,专门写折子送到京城来,只为了向朱元璋告状。不止一次,朱樉把同为藩王的两个兄弟,也给写进了折子里。
“二叔让孙儿,给他一条生路。孙儿却不知道,这该从何说起呢。”
朱元璋把笔放下,表情有些严肃,“关上门,咱们是亲戚。但到了外头,咱们就是君臣。什么是君臣,那就是咱说啥,他就得做啥!咱说的不对了,做的不对了,那也得憋在肚子里!”
“即便说,你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只要话从咱嘴里说出来了,那就是金口玉言。天皇老子来了,那也变不了。所以,大孙。给不给他一条生路,这该是皇帝说了算。他只要是臣,那他就得听天由命。”
这话从朱元璋嘴里说出来时,朱允熥吃了一惊。
他有些错愕的看向朱元璋,半天才再开口说话,“这样的话,这不成...”
最后两个字,朱允熥不敢说出口。古有言:有能君者,善听,善纳。
虽然,朱允熥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