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同窗皆是学问之人,臣不敢妄自菲薄。”
朱允熥笑道,“你那些同窗,可不及你万分。八年时,你上书朝廷,言藩王之祸。十三年,你又为胡惟庸开脱。十五年,再谏言空印一案。你说说,天底下的读书人,哪有像你似的。”
方孝儒面不改色,“君有纠,臣子不去谏言,这是臣子的过失。”
“大明藩王之害,不亚于汉之七国。臣心系朝廷,自然要谏。而胡惟庸,虽是可恶,却也罪不该死。臣不说话,天底下就没人敢说话了。”
朱允熥怒道,“你是说,朝廷中的王公大臣们,反而不如你这个小小的翰林编撰!”
“不敢言天子过失的,都是佞臣,臣羞与他们同伍。”
此刻,朱元璋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刺耳的话,不断的在他脑子里回荡。忠言逆耳,可朱元璋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