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傅友德总是在家睡着。
打仗轮不到他,商议国事自己又插不上嘴。索性,傅友德便告假在家。连着好些日子,都没去上朝,更没有迈出过自己家的大门。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从床上爬起来。
老爷子精神不错,完全看不出是生了病的样子。不过,傅友德对外宣称的,就是自己染了重病,见不得人,会不得客。
“谁怜那袖红罗小盖儿哟...”
嘴上唱了一句,傅友德耳朵动了动,闭上了嘴。
他听到了一阵急而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愣了一下,傅友德熟练的脱了鞋子,爬到床上。眼睛盯着门外的那一处窗户,直到那个人影出现。
“爹...”
见是儿子,傅友德也不装了,重新站起来,继续唱着他的曲儿。
“爹!”傅忠又叫了一声,“爹,您别唱了,宫里头出事了。”
傅友德半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他慢慢的放下高高举着的双手,看似是十分的平静,“皇爷在河南呢,宫里头谁敢造次。这天底下,能和皇爷掰掰手腕的人...”
“呵呵,可是都死绝了。就是掰赢了,皇爷才坐得的这个天下。”
不过细想之下,自从朱元璋去了河南,朱允熥也跟着一块儿去了。他们这些淮西勋贵的日子,可是大大不如从前了。
并不是他们不去争,而是他们不想让朱标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