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蓝玉之间,他必须要占据上风。
这,也是做给朱元璋看的。
“梁国公到哪了。”
“回殿下,先前有人报回来,梁国公还没到山东地界呢。”
朱允熥捏了捏脑门,有些恼怒,“做事前,就不能先过一过脑子。得亏先把折子送到大同了,不然文官们,不晓得又要如何弹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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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孙儿吃好了。”朱允熥喝完最后的一点汤,放下碗筷,也不再去多想。旁人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过,话音刚落,蓝玉就笑了,“一个人好,就咱们三爷一个人。说明在皇爷心里头,还得是咱们三爷。”
常茂不解,“为啥,舅舅。我还想着,给三爷那边送些贺礼呢。东西都备好了,总不至于再运回去吧。”
礼部主事石定上前一步,“百官,御礼。大明洪武皇帝亲旨,赦!”
一个坐镇关中,号令群王。另一个,则是朱元璋曾经的封号。秦王,已经做不成储君。但吴王,可是嫡子嫡孙。
门口的侍卫有些不知所措,“开国公,不是小的们眼拙。这宫里头有规矩,您的这把剑,就不能带进奉天殿里。”
但常家和徐达、汤和两家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从小,常茂也都是喊着徐达、汤和一声叔。
最里头,朱元璋还在自己忙活。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提着嗓门喊了一声。走出外殿,看到常茂,“你咋也来了。”
满朝文武之中,只有两个人,可以佩剑进奉天殿。一个是徐达,另一个就是汤和。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咱在宫里,摆了些菜。待会儿,你陪咱,还有你这两个叔叔,喝几杯。”
看着烧鹅好大的一个窟窿,朱元璋有些气恼,“这是咱妹子,特意为你烧的。嫌好识歹的,你脸咋那么大哩。”
朱元璋慢慢的咀嚼,他伸手示意徐达,不让他站起来,“鼎臣,让他给你倒。在这儿,他是晚辈,该给你倒酒。”
听到徐达这句话时,常茂皱眉,拉一拉徐达的衣角,“徐叔,您喝醉了,许是乏了,回去歇歇吧。”
“皇爷爷,魏国公、信国公都喝醉了。让他们回去吧,您也回宫歇歇。”朱允熥附在朱元璋的耳边,小声说着。
“皇爷爷,您怎么又喝上了。”朱允熥带着一丝的埋怨走过去。酒壶里,又装满了酒。菜虽然凉了,也不妨碍吃。
“违了事,把他遣回家去,做一个富家翁就是了。古往今来,好人可都不能恩将仇报。”
夫人谢氏,见着徐允恭这副模样,心里头十分的担心。可她一介女流,又不能妄加言论。
徐允恭赶紧起身,“快,大开中门。家里头,不管是谁,只要是能动弹的,都给我出去迎接吴王。”
徐允恭领着朱允熥,走到一处偏房,“家父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利索。没能出来迎接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再拿出那壶酒,“这酒,是皇祖母让孤一并带来的。皇祖母说,老国公您就爱喝杭州的酒,这是今年的新酿,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