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王八荣离去的背影,朱棣变得郑重起来,“他可是个阉人,你和一个阉人,走的太近,只会害了你。若你只是一个庶子,我绝不多言。可你是嫡子,又是老爷子心中的储君。阉人,你得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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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说太多的男女之事,怎么也不是十分妥当。而且,这本身也是亵渎皇威的一件事。
李景隆刚要跪下,被朱允熥拉住,“别跪,少张扬就是了。曹国公是皇爷爷的外甥。皇爷爷对自家亲戚,从不会过分为难。”
“关起门来,你们如何穷奢极欲,孤管不着。可这若是成了别人的把柄,曹国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到朱元璋也伸长脖子,眼睛滴溜溜好奇的看着奉天殿里头,“熥儿,你看啥呢,那么聚精会神。”
“好吃,比宫里头这些厨子做的好吃多了。他娘的,这要是再来点蒜,多些芫荽,就更好了。可惜,蒜少了些。”
“熥儿,找媳妇,就得找和你皇祖母一样的。好看有啥用,得是心好。你皇祖母,就是天下女子的典范。”
“他们打仗时去抢,现在天下太平,你让他们去改,一时也改不了。咱呐,就在京城里,给他们这一块地方。”
“对了,他们安分些,别给咱杀他们的由头。其余的,咱也不想管。”朱元璋声音变小。
这些淮西勋贵们,朱元璋觉得,朱标日后不可能全都用的到。既然有些用不到,那自然是要防着。
能调遣五城兵马司的,除了东宫之外,就是兵部和大都督府。或者,是朱元璋和朱标的旨意。
里头,毛镶走出来,“回皇爷,臣都听到了。臣即刻派人去查,泄露皇孙行踪,死罪!”
整个池子里,除了已经枯了的荷叶,还有就是很小的花苞。除此之外,这里头,没有丝毫的生机。
火炉里烧的是红罗炭,红罗炭火热耐烧,灰白不爆。不仅烟少,而且在燃烧时还会产生轻微的香气。
烧香菇,蟠龙菜,炙蛤蜊,炒大虾,笋鸡脯,烹河豚、酒糟蚶,酢腐油煎鸡,炙鸭,一捻珍,水煠肉。
坐在吕氏边上,朱允熥全身的不自在。这里,除了他俩,就只有一个旁边负责上菜的宫女。
看到朱允熥,显然是一愣,“老三在这儿,老二呢。这兄弟俩,咋不一块儿过来用膳。”
今天,朱允熥只是被吕氏身边的宫女告知,去朱允炆寝宫一块儿用膳。却不曾得知,朱允炆不在这里。
朱标更好奇了,“父皇虽然老了,却还没到能给错旨意的时候。说吧,什么事,孤不怪罪你。”
如果真是吕氏这样的说法,那驳回燕王府下人出府置办日常所用,就只能是朱允熥的意思。
朱允熥跪在地上,他此刻才知道,刚刚吕氏所言,命门并不是大宗正院的事情。
朱允熥眼中的两个人,脸色阴沉的朱标,还有平静如水的吕氏,“孩儿叫去的毛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