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急得不行,却因这一句话,李景隆变得疑惑起来,“殿下,那这顿打,是打还是不打呢。”
“打呀,一定要打的。只是,千万别给打死了。若是人给打没了,孤可是要跟殿前军算账的。行了,别苦着个脸了,快出去。再晚了,打都打完了。”
李景隆一个激灵,连忙跑出去。
片刻的功夫,再跑回来,“殿下,臣这咋不明白了呢。您刚刚,可是要杀宋忠呢。”
朱允熥笑道,“杀了宋忠,孤用谁去。”
“那您这是...”
“当初,皇爷爷用的一个法子, 让毛镶死心塌地的为父亲所用。”
直到这时,李景隆才恍然大悟。
一拍脑袋,“嗐,臣愚笨,一下子没想明白。臣记起来了,当初皇爷也是用的这个法子,就让毛镶服服帖帖的。”
朱允熥笑了笑,“等宋忠回去,你再送几帖金疮药过去。什么也别说,扔下就走。”
很快,外头没了动静。
行刑的殿前军,进来通报一声,“殿下,打完了。这宋忠,是押解大佬,还是您另有吩咐。”
“让他回去吧。”
朱允熥从石凳上起身,显得心事重重。
打是打过了,而且朱元璋也与宋忠说的很明白。这一顿打,宋忠心里清楚,他必须挨。而且,接下来几天,他还不得出家门,必须是重伤的样子。
“殿下,宋忠回去了,那臣这事儿...”
朱允熥不耐烦的摆摆手,“准了准了。你去皇爷爷那儿,请一个旨意。皇爷爷若是问起,你就说是孤提的这一嘴。”
想了几天,朱允熥愈发的觉得,自己遇刺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一切都十分的顺理成章,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被抓。这个刺客,总是让朱允熥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兀良哈的使者呢,他们没个话带来?”
李景隆摇一摇头,“没有,先前礼部因为这事儿去找兀良哈使者时,兀良哈只说他们与女真,毫无瓜葛。若是咱们要发兵打女真,兀良哈愿出兵相助。”
“朝鲜呢,李成桂也没个话?”
自打朝鲜撤军,把李成桂一人丢在朝鲜。唯一盯着的,就只有朱棡留在北边的太原大营。
李景隆叹气道,“殿下,这事儿无论是兀良哈还是朝鲜,就算是女真,也都会躲得远远的。咱们大明,刚打服了他们,他们怎么敢再来招惹大明。”
使劲晃了晃脑袋,朱允熥不再去想,“走吧,回屋了。外头呆着,太吵。”
心不宁,所以神不安。
李景隆也不说话,正要迈开步子回去时,一眼瞥见门口正要进来的常升。
“殿下,开国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