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太仆寺少卿,所贪银子又只有区区不到十万两。光是户部尚书高翰,就多达百万了。
这么多的大鱼,锦衣卫没道理还盯着自己这条小鱼。
朱允熥笑着把文书合上,“说的可对。”
“殿下,臣...”
“孤问你,这里头说的可对!”
朱允熥忽然的大怒,将文书砸在韩懿的额角,“你若是干净,在这儿撒野倒也是罢了。几句祖宗之法,孤还真奈何不了你。可你这个满身污垢的,却和孤大言不惭的说着圣人之训。”
“你就转头看一看,你背后那些人,有几个是干净的,你们又是哪来的胆子。”
突然的安静之后,朱允熥再指着这些人,“王八荣,把还在门内这些人,拖出去打。打完了,再把常升叫来丢进诏狱里去。若是打死了,直接拖到他家门口,暴尸三日。给百姓和同僚们看看,这就是满口圣贤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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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镶咬碎后槽牙,眼中冒火,一字一顿,“我再问你,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让你死个痛
你,既然查明了这些。你不去报给皇爷爷那儿,怎么反而先到孤这儿来了。是你要来的,还是毛
毛大人说,皇爷有旨意,吴王代太子行政事。那原先要报与太子的,自然也要报与吴王您。先事决断,
“你说吧,孤听着呢。说的好了,孤有赏。说的不好,孤也不怪罪你。在孤这儿,你畅所欲言就是。”
问出些啥来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背后没人指使,即便是真的,你们到皇爷爷那儿,
这一点也不是危言耸听,按着朱元璋的性格,这件事不查出个底朝天,压根不会罢休。
宋忠再拜,“殿下,臣就是这个意思。皇爷若是怪罪下来,还请殿下您,多替锦衣卫美言几句。”
证。太医院的李恪,已经招了。太子嫔,给太子妃下过药。所幸药碗打翻,未酿成大祸。而虞怀王一事,
药,分两碗。一碗有静儿送至景仁宫,常氏尝了之后,再送去朱标那儿。另一碗,则是熬药、送药的一并喝了。
如果不是锦衣卫无能,那就是这个宫女,真的天衣无缝了。一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朱允熥并不相信。
一个宫女,想要逃过锦衣卫在宫中遍地的眼目,就只有从奉天殿外殿至内殿的这几步路。
来人喘匀了气,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殿下,大人。那个静儿,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