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太过火了,说到底,他可是你的亲二叔。日后,还是能帮得到你的。”
送走朱樉时,朱标深深的叹气。
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味地“放纵”,究竟是对还是错。或者说,自己有没有愧对自己的弟弟们。
朱允熥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是又心软了。
不过,朱允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果不心软,这就不是朱标了。从小到大,那几位叔叔,可都是被朱标护着长大的。
都说,长兄如父。
可能,对于朱樉他们来说,朱标真的就像一个父亲那样。好似一座山,护在他们面前。
“孩儿告退。”
朱允熥也没再说话,多说无益,这种事情就需要朱标自己来想通。
前代不做,吃亏的就只能是后代。
没人可以保证,大明朝那些藩王继任者们,都能像现在这样兄弟团结。说不准到了第二代,就已经是分崩离析了。
“秦王去哪了。”
“去了晋王府。”宋忠答道。
朱允熥点点头,朱樉还有许多的弯没绕过来。这个时候跑去找朱棡,也是理所应当。
宋忠跟在朱允熥身后,他渐渐的感受到这个孩子,心思的缜密。
“殿下,秦王那儿,咱们还要继续派人跟着吗。先前秦王进宫时,您吩咐的锦衣卫,都先撤回来。臣就给了他们些碎银子,让他们到东街喝茶去了。您若是还用得到他们,臣一声令下。只消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就能集结起来。”
那些喝茶的锦衣卫,压根不敢喝。
每个人穿着飞鱼服,坐在茶水铺里,盯着空杯发呆。
而茶水铺的老板,也不敢撵走这些人。
一帮锦衣卫坐在茶水铺里,别的客人,自然也是不敢来的。茶水铺老板,有苦说不出。
朱允熥一皱眉,“谁让他们去喝茶了。怎么,锦衣卫堂院里的茶,喝不得你们?”
“臣不敢...”
“都撤回来吧。”沉思片刻之后,朱允熥做出了决定,“让你的人,好好歇歇。二叔那儿,就暂且放下吧。这些日子,足够二叔想明白了。再说了,二婶可是比孤的这位二叔,想的要透彻的多。”
来了阵凉风,朱允熥不由自主的裹紧衣服。
凉风也顺着敞开的大门,吹进奉天殿。奉天殿内,也传来了朱标剧烈的咳嗽声。
“告诉太医院,让他们带人守在这儿。”
宋忠面沉如水,心底却是波涛汹涌,“臣知道了。除了太医院,在别的任何人的耳朵里,都是太子健壮非常。若是太医院的人敢胡说八道,臣也一定让他们尝尝锦衣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