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嫂身为侯府固定临时工成员,侯府内院的消息那叫一个灵通。
陈观楼在前面踹飞陈观清,不消片刻,消息就传到了后院。陈观清家里的几个女眷,那叫一个气急败坏。若是陈观楼在现场的话,肯定是又抓又挠,以泼妇干架的架势,叫陈观楼知道什么叫花儿为啥这么红。
陈观楼哈哈一乐,半点不在意。
当晚上,陈观清以及他家几个儿子,全都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陈观清更是被吊在自家门房,直到早上家中下人开门才发现。
“肯定是陈观楼干的,他在报复。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要告状!陈观楼做事肆无忌惮,族里必须给个说法。”
就在陈观清一家当着邻居们的面嚷嚷着去族里告状的时候,陈观楼已经在告状了。
他要求族里彻查陈观清一家,还他清白。
如果族里不受理,他就请官府介入。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但不代表我可以被人随意栽赃嫁祸欺辱。谁往死里弄我,我就往死里弄他。族里不给我公道,我就自己讨要公道。”
他的态度异常坚决,一副要闹事,要大干一场的态度。谁来劝说都不好使。
他甚至指出,陈观清一家绝对是贼喊捉贼。目的就是想染指他在天牢的古玩买卖。
休想!
此事绝不妥协。
“族里要是不管,我就请侯府世子出面。他是宗子,族里有纠纷,他理应出面处理,给大家一个交代。族里若是故意和稀泥,包庇陈观清一家,我认为族老会有必要清算一二,查一查大家的屁股干不干净。”
陈观楼愤怒的嘶吼着,心头却在想,他已经给族中大伯冲开了道。族中大伯若是识趣,善于抓住机会的话,这个时候就该行动起来,配合他将事情闹大。闹到必须改选族老会的地步。
族中大伯已经开始行动,搞起了串联。
侯府世子也听到了零星消息,就说了一句,“让他闹去。看他能闹到多大规模。族中有些规矩是该改一改,有些人也该动一动。”
“世子的意思是,要借此机会,整顿族务?”
“看情况吧。”陈观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侯府肯定是凌驾于宗族之上,而他身为世子以及宗子,同样也是凌驾于各位族老之上。族规改不改不影响他的利益,但是会影响宗族的发展,影响到家风族风,影响到人才的培养。
身为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宗子,自然不愿意看到宗族年轻人堕落沉迷于玩乐,不愿意看到人才凋零。
多少家族的败落,都是始于宗族内讧,败于后继无人。
大老爷没心思管理宗族,完全是放任的态度。是一种要死就去死,不死就拉倒的很随意的心态。
陈观复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想法自然比大老爷更积极上进,愿意做事。趁着朝廷差事没下来,他不介意抽空处理一下宗族事务。前提是,下面的人必须搭好梯子,梯子要高到他可以名正言顺插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