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安郡的郡尉带着一众捕快站在黑甲士兵的包围之中,都不敢坐下。
云无殇自楼上俯视着楼下的郡尉。
饶安郡的郡尉是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四十岁这个年纪坐到了七品郡尉这个实权职位,还是有进步的空间的。
只要没有大过错,正六品肯定是能做到的,努努力往五品行列挤一挤也有机会的。
看着眼下这个比自己年纪大上两轮的中年男人,云无殇并没有对年长者的尊重,而是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对方。
“县尉大人是饶安本地人嘛?”
云无殇并没有直接质问饶安郡尉有关治安的任何问题,而是问了一个和案件看似并不相关的问题。
饶安郡尉听到云无殇这个问题后冷汗从额头渗了出来。
外面寒风萧瑟,他竟然还能被云无殇一个看似随意的问题吓得冒出冷汗。
饶安郡尉知道,他今天的官职恐怕要保不住了。
但面对云无殇的话,他不敢不答,也不敢不如实回答:“回大人的话,下官是饶安本地人。”
云无殇听着饶安郡尉的回答也带着二女下了楼:“本地官员,做到了当地郡尉,谁提拔的。”
饶安郡尉顿时被吓得双腿颤抖,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还是一旁的捕快搀扶着才没露了洋相。
听到云无殇这样问,饶安郡尉就知道了,仅仅只是他一人落马是不足以平息云无殇的怒火的。
他不知道云无殇的真正身份,但那五品官袍和黑甲军护卫,这些都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
单是五品官员遇刺本身就不是小问题,更何况对方还是云家子弟。
饶安郡尉猜测,云无殇或许是镇北王的嫡系世孙,不然怎会年纪轻轻就已经官居五品,并且还有黑甲军亲自护送。
人就不能多想,只要多想一点,就会越想越多,越想越后怕。
此时这郡尉想着,若是他的上官因为他的牵连而落了马,那他也不用活了。
这郡尉当即跪下,哭求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云无殇一脚踹翻郡尉:“本官的命还真轻贱。”
看着云无殇一脚就将郡尉踹翻那一旁站着的一群留宿客栈的客人都不敢大口喘气。
在他们眼里,七品的郡尉已经是大官了。
一县主官也不过才七品而已,就可以掌管一县百姓的生死。
这些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云无殇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柳如烟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又拿出不知从哪来掏出的银针验了验毒。
没有问题后将茶杯递到了云无殇手边。
云无殇接过茶杯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明天午时之前,本官要看到结果,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知道下场。”
郡尉点头如捣蒜:“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说完云无殇摆摆手,示意围着的黑甲士兵让出一条路来。
郡尉见状,连忙起身,对身旁的捕快厉声命令道:“将人都带回郡衙!”
话音刚落,那些捕快就上前将客栈的掌柜和一众杂役,还有那些留宿客栈的客人全都一个不落的铐上镣铐带离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