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将军。”警卫营长点头,“但他们的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辨认起来相当困难。”
陈统沉思片刻,沉声道:“这很可能是一个障眼法。常泰不可能不提前给黄家兄弟安排退路。
传我命令,让部队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实则要封锁整个湾北城,暗中排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警卫营长点头称是,迅速转身离去执行命令。陈统则继续坐在指挥部中,目光深邃的思考着。
在城北的一个不起眼农庄内,黄长丰和黄长林两兄弟正坐在一张简易的小桌前。桌上摆满了粗茶淡饭,但两兄弟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已经是他们近期来最丰盛的一餐。他们身穿粗糙的布衣,头上戴着农夫常用的草帽,与周围的农夫打扮的汉子们融为一体。
围坐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农夫,开始谈论起最近的时局。一个被称为“陈叔”的汉子,一边夹着饭菜,一边愤愤不平地说:“狗娘养的南国政府真不是个东西,你们看看人家华国这边,进城的第一时间,就发放救济粮,还发给我们一些衣物。而我们南国政府的贼兵,只会抢我们老百姓的粮食。”
另一个农夫接口道:“陈叔说的一点也没错,听说南国总统黄光泰一家人都死绝了,真是报应。”
又一人附和道:“是啊,就连新任总统常泰也是个短命鬼,不过也好,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这些议论声如同针尖一般刺入黄长林的心中。他脸色阴沉,手中的饭碗已经放下,拳头紧握,似乎随时都会站起身来发作。然而,就在这时,弟弟黄长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黄长丰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告诫,他示意兄长不要动怒。
黄长丰明白,两人此刻是隐藏身份来到这里的,这是常泰给他们留下的最后退路。一旦冲动行事,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他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黄长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弟弟的意思。两人继续低头吃饭,但心中的思绪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吃完饭后,太阳依旧高悬,毒辣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一众农夫纷纷戴起草帽,披上破旧的蓑衣,拿起农具,顶着烈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黄长丰和黄长林也混迹其中,他们的双手从未如此粗糙过,皮肤被太阳晒得通红,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进泥土里,瞬间蒸发。